明皇后见事情拆穿,遂将兜帽放下也不再隐藏了。
“本宫出宫自是有要事,难不成本宫作为一国之母,出趟宫门还要经得你这个太子同意?”
谢珏轻笑,唇角的戏谑之意侧漏无疑:“皇后娘娘凤体金贵,若是出宫需有百名侍卫护驾,可如今却穿着宫女的衣服还躲躲藏藏,这很容易让人怀疑,是不是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你!”明皇后被谢珏堵得说不出话来。
陛下最忌前朝后宫勾连干扰国事,明家昔日如日中天的时候,明皇后在明面上也是不敢与娘家过多来往的,一应的关键消息全靠睿王在中间传递。
而谢珏这般质问,便是掐算准了明皇后不会承认她回过明家。
“本宫的行踪,还轮不到你这个太子来置喙!”
“孤的确没有资格。”谢珏双手负后,眉宇间的笑意更甚:“可父皇有资格。”
“父皇已经醒了。”他后退一步让出通道,做出了个请的姿势:“父皇召见皇后娘娘,请吧。”
明皇后后退一步,险些站不稳。
当她听说陛下因为此事而重病不起,同时也急于想要知道儿子的真实情况,心中道着来日方长,先神不知鬼不觉回趟明家,再回来侍奉陛下也不迟。
为此,她还特意留了几个大宫女去渊帝那里探听消息。
殊不知,渊帝竟然醒的这样快,非但自己的心思被太子识破,还要被人赶鸭子上架,被强行拉到渊帝面前对质。
“谢珏!”明皇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中计了:“是你故意夸大其词令本宫彷徨失措,竟不知道朝政何时已经完全被你把控?”
“皇后娘娘说笑了。”
谢珏浪荡一笑,气势如傲然屹立在四海八荒的强者,自带一种无法言说的威仪:“北疆战况岂是孤一人能决定的,父皇是否晕厥也不是孤能左右的,此话不免有些狗急跳墙、肆意攀咬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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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帮道貌岸然的读书人,全部都将指桑骂槐练得炉火纯青,明皇后出身武将之家,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她发现,这个太子不知不觉已经变了个样子。
刚刚从夙洲回来的谢珏还是一副弱不禁风、温文谦和的儒者形象,而如今,他眉宇间霸气尽显,朝野之间能臣拥戴,经历了这么多困难仍能傲立人间,明皇后终于想通了一件事——
打压异己坐稳储君之位,安安稳稳继承江山都非他的格局,他是回来为母报仇的,他的目的要将当年的血案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