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珏猛地睁开眼弹坐起来,下榻为她穿衣:“这才是你的生辰礼,可惜昨夜太晚了,你看不见。”
两人一前一后出来,谢潇发现,上次她来去匆匆,非但不知道这个宅子里有温泉,更还有个布置温馨的琉璃花房。
推开那扇雕花门,浓郁而热烈的花香味扑面而来,仿佛进入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美丽世界。
各色各样的玫瑰竞相开放,雏菊洁白的花朵点缀在翠绿的草叶子上,紫藤花架下,一串串紫色风铃花串轻轻摇曳,空气中处处都弥漫着沁人心脾的甜香。
谢潇瞪大眼,不自觉唏嘘一声。
室内开辟了沟渠,沟上用绳与竹子编成了架子,花盆上施用的都是热性肥料,沟渠内还用热水浇灌——寒冬腊月里能让花儿提前开放,谢珏已经算是很用心了。
老妇人与他老伴两人正蹲在一旁养育花朵,瞧见两人一同进来,笑道:“簌簌姑娘,公子送给你的生辰礼,可还喜欢?”
谢潇置身在一片花海之中,小脸与怒放的花朵同样明媚,她坐在秋千上轻荡,喜欢却不肯夸:“这个礼物,还行。”
谢珏只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是喜欢的。
“今后晚上都来这里睡,可行?”他同她商量。
绳子上的力度逐渐增大,谢珏在后头为她送着秋千。
谢潇别过脸去,“不要,若日日来这睡,我定会早早就大了肚子,惹人笑话。”
“谁让你气我来着。”
谢潇偷偷瞪他一眼:“到哪都是你有理,你用强还好意思说。”
“那就用避子药,怕伤着你身子,我服。”他笑,选择妥协。
谢潇还想再辩,但一提到这件事上她就理亏。
燕淮说过,他与含笑通天草失之交臂,若今后还要继续以燃香度日,恐怕会伤身。
若是再用这些东西,今后大渊朝的太子恐怕有绝育的风险。
谢潇最后咬了咬牙,试图劝服自己。
一次牵机药毒发,一次丹书铁券,谢珏无条件的帮自己,已经算是情深义重,呵护备至了。
那昨夜的荒唐,就当是还债吧。
“那东西还是少用,我们还是……少在一起。”
可谢珏哪里会听她的话,用过早膳又*了一次。
谢潇各种打各种骂,将她从市井里学来的脏话都用上了,谢珏才同意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