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原本还有几分恼意,见状也没什么脾气了,她故意板起脸,冲骊娘道。
“既然你亲口承认了,那就认罚吧。”
骊娘松口气,只要主子还肯罚,就说明没放弃你,她是影卫里练大的,自幼挨过的打数不胜数,王妃闺阁出身,能知道什么惩罚的法子?
估计最多也就是挨顿打。
“去准备桌酒席,送到观星台去,再叫一班最好的小戏来,唱得不好我可不依。”
骊娘惊讶抬头,但见王妃满脸戏谑,方知刚刚是唬她的,她心下一暖。
“王妃放心,咱们这儿新来了个年轻武生,生的俊俏,功夫底子也漂亮,包您满意。”说着就下去安排了。
宁王满腹邪火无处可撒,什么叫生的俊俏,包您满意,这骊娘真是风月场所呆久了,说句正常话都像是在揽客。
呸呸呸,陆小夭才不是嫖客。
陆夭见他面色一会一变,愈发肯定他今日喝多了,于是也懒得理会,径自往观星台走去。
燕玺楼是栋老宅子,颇有些年头,几年前又打理了一回,外墙及游廊都是重漆的,有种新旧交融的奇妙感觉。
站在观星楼,可以俯瞰大半个都城的景致,而且因为楼层不算太高,甚至能窥见附近几家院落的内景。
“燕玺楼其实是母后留下的。”宁王尾随着上来,不知是解释还是陈述。
陆夭微微吃惊,不免对这位无缘谋面的婆母更加好奇,先是给儿子亲自安排侍寝的教引宫女,又给儿子送了一栋青楼,这是多怕谢知蕴后继无人啊!
腹诽之余,难免有些酸溜溜起来。
“可见父母都是疼幺儿,怕你后院不够充盈,干脆送个妓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