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顾四周,城阳王进城是个犯忌讳的事情,所以不宜在街上多做逗留。
“皇叔若不嫌弃,可以上马车一叙。”
城阳王微微一怔,倒是没料到这小丫头会主动出口邀请。刚好,他也有不少问题要问。
于是吩咐人,将谢浣儿先送回去。
他在都城之前是有宅子的,那些老仆人都还在,横竖早晚是要惊动启献帝的,所以他一开始进城便着人去吩咐收拾了。
谢浣儿虽不情不愿,但不敢违拗亲爹,只得嘟着嘴走了。
三人上了宁王府的马车,城阳王看着坐在对面的一双璧人,不由得感叹了句。
“一别经年,连你小子都娶妻了。”
宁王面露得色,刚要自豪几句,就听陆夭低声道。
“皇叔是不是想问,有关那瓶药的事情?”
城阳王眼中同时闪过激赏和诧异,没想到这看似不靠谱的小丫头居然这么敏锐,之前被抽掉裤带的愤懑顿时也平了几分。
“你说那药有问题,究竟有什么问题?”
“那皇叔先说说,那药是谁给你的?”陆夭不答反问,“你又服用了多久?”
城阳王略一沉吟。
“是府医开的,吃了一年有余。那人当年从都城跟我去了属地,应该信得过。”
这“应该”二字就带了不确定,别说是府医,就是贴身小厮都有被收买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