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那间小院子还是她娘王氏在世的时候亲手布置的。
王氏当年以首富独女的身份下嫁陆尚书,嫁妆丰富得连皇室都望洋兴叹,她当时低价从告老还乡的前任礼部尚书手里买下这座宅子,一早便给未来嫡子嫡女专门留出这个院落。
后来陆夭出生之后是个女孩儿,王氏愈发高兴,在她窗前搭了紫藤花架,遮天蔽日种了满满一架子鲜花,说是让女儿每日醒来都能闻到花香。
陆夭重生之后便没在这个小院住过几日,眼下睁开眼,这里每一个摆设、每一样物件都那么熟悉,跟当年自己一般无二,熟悉的紫藤花香从窗户缝隙飘进来。
只是以前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跟宁王一起躺在她闺房的床上,共同沐浴这一片花香。
“在想什么?难不成又想开溜?”
宁王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正好整以暇看着她。
“为什么要溜,这里是我家,要走也是你走。”
陆夭故作凶恶,但没撑片刻便破了功,她将头靠在宁王肩膀上,心里一片熨帖。
宁王本想调侃她两句。睡完就走我成什么人了?
但看陆夭靠过来,立刻感觉身体再度蠢蠢欲动,他僵直了背脊,小心翼翼地搂着陆夭,说出口的话比动作还要小心翼翼几分。
“你这么主动,我真有点不习惯。”
岂止是她主动自己不习惯,主要是他之前几次想跟陆小夭亲热,都被这样那样的事情打断,搞得他现在都有阴影了。
昨晚如此顺遂便留宿了,总觉得后面还会有这样那样的幺蛾子。
陆夭闻言抬眼看他,她昨晚大哭过,如今眼皮微微有些肿,倒有一点平素不多见的妩媚神态。
“你这人是不是吃糠咽菜惯了,乍一见珍馐佳肴,还有点不得劲的感觉?”说毕松开挽着宁王的手,结果又被搂回去。
“咱俩夫妻不分彼此,你不来就我,我便去就你。”
小夫妻耍了会儿花腔,陆夭忽然想起件正事,于是伸手戳戳宁王裸露在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