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方曦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异样。
苏灵溪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只是,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说话的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娇嗔的味道。
“刚洗澡去了。”
“这个时间洗澡?”
苏灵溪一脸诧异。
这才不过早上七八点,她和方曦刚刚吃过早餐没多久。
“怎么?”
“不信啊。”
“要不……老公给你打个视频?”
听着她话音里的惊奇,陈望嘴角不禁扬起一丝弧度。
“不……不要!”
一听这话,苏灵溪心神再度慌乱起来。
那家伙怎么这样啊。
都不害臊的。
她才不要看他洗澡。
“确定不要吗,老婆,我还想着为了公平,让你看回来呢。”
“什么?”
苏灵溪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还歪着脑袋想了想。
直到下一刻,她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见面时。
就是在百草堂里。
姐姐让他留在走廊上,自顾自的去找自己。
那一天,因为给院子里那些花草松土除草,忙碌了一天。
衣服被汗水打湿。
沾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便关上大门。
进了房间泡澡。
哪知道,姐姐有百草堂的钥匙。
来之前也没打电话说上一声。
而那个可恶的家伙,听到房间里稀稀疏疏的动静,还以为是进了贼。
结果可想而知。
一推门,正在泡澡的自己,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了陈望的视线中。
本来她都忘了这件事。
毕竟都过去了好久。
但她哪想得到,这个可恶的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竟然说为了公平,让自己看回去。
他那是公平吗?
苏灵溪又不是三岁小丫头。
哪能猜不到他那点心思。
呸……不要脸!
“老婆?”
一看电话那头半天没动静。
陈望也有点郁闷。
他真没多想,就是想着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哪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和你说正事呢,再这样不正经,我可就挂了。”
苏灵溪贝齿咬着红唇。
恨不得在那个家伙身上狠狠咬一口。
“正事?”
“什么事?”
一听她语气,陈望顿时松了口气。
苏灵溪性子终究还是软了点。
这要是她姐姐,被这么调戏,无论如何也得找回场子。
找准机会,非得在他腰间软肉上掐出几道淤青的印子不可。
“还记得上次的医道夜宴么?”
医道夜宴?
陈望眉头一挑。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印象太深了啊。
本来就是陪苏灵溪去走个过场,哪里会想到,结果却碰到了张狂奴那个疯子。
也正是那一晚。
才成了后来张家覆灭的导火索。
“记得啊,怎么忽然提起它了?”
陈望嗯了一声,笑问道。
“那你可还记得,张狂奴所使用的诡异手段?”
“苗疆蛊医?”
陈望有些不太确认。
他只记得,生死关头,张狂奴那个疯子竟是从身体里掏出一只金蚕蛊。
饶是他,当时心神都紧绷成了一线。
那种蛊虫极度凶险。
吞食血肉为生。
一旦施展,基本上就是血流成河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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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蛊医!”
苏灵溪秀眉紧蹙,语气也跟着变得凝重起来。
“你知不知道,最近中海出了几个自称蛊门天医的家伙,在医道界四处登门挑战,落败者要斩下一只手。”
“说是喂食他们的蛊虫。”
“这些人嚣张至极,已经接连败了十多个国医圣手,那些老前辈,治病救人一辈子,最终却落了个如此凄凉的下场。”
“阿望,你能不能帮帮我师傅,那些人已经盯上了柳家。”
“师傅他老人家一把年纪,我怕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说到最后。
苏灵溪眼睛里都已经泛红。
泪珠在眼眶里来回打着旋,只是却仰着小脸,努力不让眼泪落下。
“蛊门天医?”
陈望眉头一皱。
声音里带着几分寒意。
他这段时间,一直闭门修行,两耳不闻窗外事。
还真不清楚这帮人的行踪。
不过他们的出现,想必绝对不是偶然。
或许……就跟张狂奴的死有所关联。
想到这,陈望放缓语气,安慰道。
“灵溪你先别急。”
“我马上过去,等到了再细说。”
“好,那我等你。”
苏灵溪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她虽然有心想要做一点什么。
但那些德高望重,在医道界成名多年的国医圣手都纷纷落败。
大有当年。
张狂奴自苗疆归来。
以一手诡秘莫测的苗疆医术大杀四方时的架势。
如今的中海医道界。
几乎人人自危。
她又怎么是对手?
不过,要是陈望答应出手,一定能制服住那些草菅人命的家伙。
挂断电话。
披着浴巾走到窗前,看着楼下小院中的风景,陈望眼神却是一寸寸冷冽下去。
再度拿出手机。
找到一个熟悉的号码拨了出去。
片刻后。
宁河图苍老恭敬的声音传来。
“陈先生!”
“我听说最近中海有两个自称蛊门天医的家伙,四处兴风作浪,可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