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的忧心忡忡。
宁河图就要淡然太多。
拍了拍他的手背,朗声笑道,“放宽心老伙计。”
“那就好。”
“我们这帮老东西不中用了,要不然今晚也不至于让你独自一人面对。”
黄沧眼里闪过一丝萧瑟。
他们这些人。
老的老走的走。
已然不剩几人。
宁河图在他们中虽然是最小的一个,也已经过了古稀。
放到外边,这个年纪哪一个不是在家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但如今却要和人争勇斗狠。
实在是莫大的悲哀。
“这是我当年和他的约定,由我而起,我来终结。”
“别想太多。”
“过几天,把人都叫上一起喝茶。”
宁河图笑了笑。
留下一句话,再不耽误,转身径直朝高台上走去。
他如今年纪虽大,经脉有伤。
但医术还在,这才是他的底气。
拾阶而上。
在无双目光中,负手而立站在高台之上。
“有种!”
看他竟然真敢赴约,张狂奴忍不住咧了咧嘴。
只是,犹如锯齿般的白牙,再加上他那双狭长阴冷的眸子,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恶狼。
“废话少说。”
“出手便是。”
看着那个越发疯癫的家伙。
宁河图眉头微皱。
“好,果然还是和当年一样,我就喜欢你这种不拖泥带水的性格。”
闻言。
张狂奴半点没有生气的意思。
反而越发兴奋。
这些年,他做梦都想把宁河图踩在脚下,以洗刷身上背负的奇耻大辱。
“规矩还是老规矩。”
“不过呢,今天要变一变。”
听到这话,宁河图心里立刻本能的察觉到几分不对,但还是淡淡问道,“怎么个变法?”
“你们这些人不是整天自诩,学医是为了济世救人么?”
“今天就由我来下蛊,你来治病。”
“你若是能破我的蛊虫,便算你赢,若不成,则我赢,如何?”
轰!
“这……”
“可恶,这家伙果然疯了。”
“竟然想出这么残忍的方法。”
“宁老先生别答应,一旦答应,就等于中了他的圈套。”
“他摆明是有备而来,千万别冲动。”
张狂奴丝毫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