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蒙纱女子一手扶住魏民证,一手去拿跌落在地上的大刀,只觉得入手极沉,感觉有七千多斤重。站起身,看着不远处的马儿,开口说,“蝶儿将那匹马牵过来。”
蝶儿拾起放在地上的古琴,牵着马,走到白衣蒙纱女子身边,白衣蒙纱女子将大刀绑在马背上,而后,背着魏民证离开此间,蝶儿牵着马跟在白衣蒙纱女子身后,向燕国都城方向走去。
待两女子离开之后,整个林间大道之中,只剩下一名断臂,捂着喉咙,双眼圆睁,死不瞑目的蒙面人,其他都变成了满地的啐沫,血水流的到处都是。这地狱般的场景,显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故事。
距离燕国都城二千里的一座小城,一间精致的别院之中,一间女子的闺房之中,躺着一名大约十八岁的少年,少年正在沉睡,睡梦中的少年紧锁眉头,一脸坚毅,额头上不时冒出一阵冷汗,显示出少年此时极为痛苦,好似在忍受什么煎熬。
床前坐着一名白衣蒙纱女子,女子身旁站着一名大约十五六岁的白衣长裙少女。看着床上沉睡之中还备受痛苦的少年,那名十五六岁的少女开口问道,“小姐,我们不是要去杀他吗,碰巧我们运气好,遇到倒霉的他,干吗不直接杀掉,还把他救回来,难道我们不杀他了吗?”。
对少女的问题,白衣蒙纱女子没有直接回答,皱着眉头沉思许久,才开口说,“蝶儿,他是一名真侠士,我不想他在沉睡中死去,死的不明不白,就算死,他也应该战死,死的轰轰烈烈,为他心中的理想战死,而不是死在我们这些,偷袭刺杀之人手中,你可懂我在说什么。”
蝶儿一脸茫然地看着白衣蒙纱女子,摇着头,表示不明白,她小小的脑瓜想不通,死就死了,还分什么怎样死,不都一样,最后还不是死了吗,这难道还有什么区别吗,想不明白。歪着头想了许久还是没有想明白,蝶儿干脆不去想,望了一眼床上的少年,开口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杀他?”。
见蝶儿一直纠结这个问题,白衣蒙纱女子轻叹一声,将蝶儿揽进怀中,抚摸着蝶儿的头,低声说,“蝶儿你别整天想着杀杀杀的事,多学学女儿家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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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蝶儿要学好武功,保护小姐,不让小姐受任何欺负。”,蝶儿仰着脸看着白衣蒙纱女子,一脸的坚定,在她眼中小姐就是她的全部,是她的信仰,精神寄托,其他任何人或事在她眼中都是草芥,无法引起她丝毫的注意。
白衣蒙纱女子看着一脸坚定的蝶儿,听着那宣誓般的言语,不由得回想起她第一次遇见蝶儿时的情景。
那是十年前的一天,白衣蒙纱女子师从杀手楼上届王者之一的流光一击,那天,修炼到铸体境四阶的她,从师傅手中接过她出道来的第一个任务,刺杀一名贪官。那年,刚过十三岁的她,兴冲冲的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