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好奇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我错怪了游将军和李骏将军?好在我性子温和,否则,昨日一剑将李将军斩了,岂不是冤枉了李将军?”
李骏忽然脖子一凉,昨日还算是逃得一命?
性子温和?......众人看着地上还流着血的尸体,人杀得干脆利落,这叫温和?
李骏勉强笑了笑,笑脸比哭脸还难看。
虞知踱着步,说道:“昨日,我入城时又遇见一怪事。黄昏时分,城门口的将士驱赶这些百姓,这难道也是为了防备山匪?”
“是!”游元矩硬着头皮,说道。“城墙下聚集的百姓众多,夜间若是山匪混迹其中,怕苏城有失。”
此刻,他没有退路。
“说起来也有道理。”虞知点头赞同。“不过,这牵扯到另一个问题了。”
“祖大人。”虞知轻轻拍了拍祖安邦的肩膀。
祖安邦瞬间颤抖了一下,立马回应道:“虞大人请问,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必紧张。不必紧张。”虞知扶起祖安邦,拿过尚方宝剑,说道,“苏城为何不让这些百姓入城?他们已经遭了山匪的劫掠,失去了家园,祖大人为政一方,难道就不管管?”
祖安邦为难道:“这...这...这也是为了防备山匪。我就怕山匪混入城中肆意破坏。”
真是合理的解释,将一切都推到了山匪的头上......虞知拉住祖安邦在遭难百姓中转悠着,一股股异样的味道涌入了祖安邦的鼻子。
吃不饱而又无处安身的百姓们身上早就污秽不堪,不知多久没洗过澡了。
虞知扶起一个个百姓,也不在乎他们身上的气味和污秽。
“山匪,又是山匪。看来这一群山匪真是罪大恶极。”虞知说道,“可山匪一日不除,祖大人你就眼看着这些百姓流离失所,饿死在城外吗?”
虞知的声音很冷,他握着祖安邦的手更加冰冷。
刺骨的寒意透过祖安邦的手臂,不断地涌入到他的身体中。
祖安邦是文人,未曾修行,那经得起虞知这样的手段。
“自然不是。虞大人恕罪,虞大人恕罪。此事...是下官疏忽。下官立刻着人安排这些百姓的生活。”
虞知笑着放开祖安邦,说道:“祖大人真是一位好官。待会儿,我写封奏折送回京都,定要在奏折中好好夸一夸祖大人。”
祖安邦哪能听不出什么好赖话,这时候在皇帝面前做显眼包,不是什么好事!
“虞大人说笑了。下官愚钝,全靠虞大人这点迷津。”
“哎,如祖大人这样聪明之人,来日必能在大楚朝堂上大放异彩。”
祖安邦已然受不了虞知的威压,告饶道:“虞大人,下官还要着手安排百姓们的饮食起居。这......”
“好好好,快去快去。这事要紧。”虞知催促道。
祖安邦立刻带着府衙的人朝着苏城里“逃离”。
游元矩从未跪得如此之久,可少年握着尚方宝剑,迟迟没有让他起身。
不仅是他,苏城军的将士们都还跪着。
“游将军!现在说说你的事。”虞知转眼看向游元矩,一股如惊涛骇浪的威压落在游元矩的肩头。
游元矩猛的抬头,盯着虞知,内心惊诧。
少年为何有开碑之上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