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点点头,又看着已经要掉漆的朱红色府门,“即是天下都知晓的名声,这黎相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当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我要是得了万万两雪花纹银,自然要将自家宅院装扮装扮,总要弄得个名副其实啊。”
秋若若闻言也是点头,觉得虞知说的颇有道理。
秋安一脸祥和地跟在两人后头,心中则是翻起惊涛骇浪。两个不满二十的少男少女在当今相府门前讲着丞相的坏话,真当是不要命了。
秋若若递上名帖,让府前的护卫进去通禀。对方见是秋家的小姐也不敢怠慢。
虞知看向远处的那座恢弘许多的府邸,说道:“那个白离最近挺安分的。”他望去的正是户部尚书白家府邸。几日都没见白离外出,虞知倒是好奇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
“白离被这么羞辱,定是要卧薪尝胆一番,等着所有人都忘记这件事才会现身。昨日,我还家里的侍者提起白家小公子的事......迹。”秋若若红着脸,她虽未见过赤裸着身子的白离,但是家中侍者和坊间百姓那些绘声绘色的描述足够让人身临其境。
文学大师在坊间。虞知觉得茶楼酒馆那些说书人比颇有才名的所谓才子强太多。说书人将每一个小故事都能够演绎地绘声绘色。而那些拿笔杆子写得一手好字的才子只知道舞文弄墨,附庸风雅来讨有些人的欢心。
这是虞知便想到了郭颂贤。
“唉,你这般说,我还觉得心中对不起这位白家小公子。”虞知说道,“说白了,这事情也不是白离出手。”
秋若若不知道虞知什么时候转性了,竟是这么“是非分明”。岂料,虞知话锋一转,说道:“杜安康是白家的食客,伺候着白离。仔细辨起来也有联系。嗯嗯,白离这事算不上冤枉。”
黎府通传的护卫很快就出来了,秋家小姐拜访没有什么不见的理由。
黎修远在大堂中候着,心中却是有些奇怪。“秋若若这丫头平日都是寻晨儿,今日却来拜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