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小问题都是可以克服的。”
“我们是在为下一场战役做准备对吧。”
“嗯,目标是完全掌握沂州、莒州,从费县到日照完全在我们的控制中,然后剑指普庆镇,预备以其为跳板攻打密州诸城。”
“要是.”大进在怀里拱了拱他,“要是什么时候不用再打仗就好了。”
这样你就不用面对那么多危险,也没有那么累。
“这恐怕不行。”
他认真地想了想,回道:
“暴力是人类的通用语言。”
我们不是在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那样温良恭俭让,我们是在用一个体系掀翻另一个体系,我们无法抛开这个行动暴力凶残的本质,当我们为着这个目的而行动的时候,我们的敌人也会发疯,它们会不择手段地攻击、侮辱、污蔑、诽谤和歪曲我们。
这也是为什么,对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柔,对敌人要像冬天般冷酷。
这里可不是上流人物举办的沙龙酒会,只需站上高台大声演讲,立刻就能博得满堂彩,大家纷纷献上鲜花和祝福,然后黑军所到之处,百姓就自动箪浆壶食、竭诚欢迎了。
他说:
“戴着白手套是做不成事的。”
“我知道。”她轻轻的蹭了蹭他,“我只是想让你身上的担子别那么重,别那么累。”
“....放心。”歪头蹭了蹭少女的发丝,大古再次轻笑,“劳逸结合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陆大古自始至终都明白,自己不过是个凡人,会哭会笑,会痛会累,当然也会有到达自己的极限的时候。
尤其他许多时候只能直面不断熵增的混沌世界。
很久以前他有过偶像,有过寄托,他心安理得的躲藏在偶像与寄托之后,可是偶像破裂了,那时的他如果再去回味过往,内心只会充斥被欺骗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