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人赞同道。
后一人也纳闷:“唉,怎么这两回老是让我们守啊,他们是不是出千了?”
最近这段时间,听说外头那些汉人?造反,真的是?,山东人杰地灵,自古就经常造反,金国来了,压榨得狠,那更是造反频繁,现在闹“黑匪”,他们都没当回事,可毕竟黑匪闹得凶,守城官于是要求加强警戒,守好关卡,对这些下面的人来说,往常的安乐快活日子自然少却几分舒坦,很多事,譬如巡墙,也就逃不开了:
县城里有娼馆有赌馆,长官们经常去吃喝嫖赌,下面的人自然有样有学,平常训练或者任务有当官的在就做做样子,没有就走个过场,对他们来说吃喝玩乐才是要紧事。
而巡逻守夜呢?简直是最倒霉的差事了,困得要死还非得走那么远,万一有个刮风下雨,冷风冷雨直往领口灌。
大家都不愿意来,那怎么办呢?
就用他们最熟悉的东西来选倒霉鬼,赌骰子、赌大小,偶尔添点彩头。
“诶,要不咱哥几个回去再赌两把?”
领头老兵舔了舔嘴唇。
“赌什么?”
后面的人问。
“赌什么?当然赌钱了。”
“踏马的,哪还有余钱啊。”
“前天才发的月钱用得这么快?”
“嗨,这不上个月赌馆赌大了嘛,欠着人钱呢,都给还回去了。”
“哦~———”老兵了然地笑笑,调侃道,“我看,就是你小子太霉害得老子们倒霉。”
然后面露疑惑:
“不对啊,你上个月不给调镇防那边去了吗,刚回来啊。”
没有回应。
他身后陡然变得安静。
“哑巴了?”
没听见声的领头老兵皱眉回头,只见漆黑一片的城头空无一人。
刚才跟他聊天的几个好像突然间消失不见。
“人都死哪去了?!”
他升起鸡皮疙瘩,打了个哆嗦,喊道:“马的,别吓唬老子。”
依然无人回话,老兵正想再喊两下。
“?!”
两只冰凉白皙的手突然从黑暗中伸出,紧紧扼住他的口鼻和喉颈,大得几乎非人的力量在他刚反应过来想要发出惊恐叫声的瞬间用力拧动。
“咔嚓。”
那两只手又将维持着惊惧神情的遗体拖入黑暗。
只余少许不属于这个人的地上的鲜血,也很快被大雨冲刷和泥水染黑,渗进地砖缝消失不见。
约半小时过后,城门大开。
黑军一个团的兵力立即冲入县城。
宣告本次雨夜突袭顺利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