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狗惊恐万分,那颗红心在胸腔内如脱缰之马般砰砰乱跳,每一下都像是要冲破嗓子眼儿。
冷汗如泉涌,瞬间将他的全身湿透,衣衫紧紧贴在后背,仿佛有无数冰冷的触手在攀爬。他半个身子刚冲出厕所门,脑袋便猛地撞在一个冰冷刺骨的东西上,那寒意像是直接钻进了骨髓。
他颤抖着、惊恐地缓缓抬起头,仅仅看了一眼,那眼神中的恐惧几乎差点将他体内的恶性肿瘤都震出来。
黑暗中,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映入眼帘,那双眼眸通红似火,仿佛燃烧着地狱的烈焰,舌头耷拉着有半米多长,湿漉漉的,晃晃悠悠,脸色发绿得如同腐烂多日的树叶,而这个“白衣天使”正对着他“暗送秋波”,血红色的哈喇子从嘴角不断滴落,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死寂的环境中如同催命的鼓点,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土狗脆弱的神经。
土狗哪里承受得住如此恐怖的景象,原本就跳动不安的心脏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成八瓣,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宛如钢针一般。就在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恐惧吞噬而晕倒时,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双脚传来,让他瞬间清醒。
原来是还停留在黑漆漆厕所内的双脚,竟不知被何种利器齐茬斩断!那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他的意识,他本能地回头,发出了一声足以泣天地、惊鬼神的呻吟声。只见两只滴着血水的脚丫子在空中诡异地摇摆盘旋,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把玩着它们,随后渐渐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厕所门口挡住他去路的白色身影也在这一刻如烟雾般消失,只留下一阵阴森恐怖的“嘞嘞嘞……”的笑声,那声音就像是用生锈的菜刀在划毛玻璃,尖锐刺耳,让土狗的灵魂都为之颤抖。
此时的土狗已经被吓得有些神经兮兮,他用双手艰难地在地上爬行,嘴里发出的悲凉呼喊声划破了夜空,“有鬼啊……快来人啊……有鬼啊……”
十几米开外,灯火通明的房间内,蛤蟆等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吹着牛逼。蛤蟆正说得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地描述着自己那些荒诞不经的英勇事迹,其他人也都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爆发出哄堂大笑。
突然,外面传来的悲惨叫声打破了这欢快的氛围,蛤蟆等人的脸色瞬间变了。蛤蟆皱了皱眉,以为土狗在外面又搞什么恶作剧,他不耐烦地对着对面的两个汉子吆喝道:“蚂蚱、螳螂,你俩出去看看什么情况,土狗那瘪犊子玩意是不是在厕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让厕所门把二弟夹住了!”
这话一出,惹得几个汉子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笑声在房间里回荡。螳螂和蚂蚱则是不情不愿地起身,嘟囔着向门外走去。两人走出门外,房门被一阵微风轻轻带上,发出“吱呀”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
螳螂伸了伸胳膊,跺了跺脚,像是要驱散周围的寒意,然后掏出一支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两口,对着旁边的蚂蚱嚷嚷道:“土狗这王八犊子总她娘的爱搞这些一惊一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