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委监委那边,平时抓抓贪污犯法的人员。”周胜男顿了顿。
“我是警校毕业的,最初的梦想是当一名正义的女警察。”
“但梦想往往遥不可及,接触多了,才知道这个圈子的水深。”
“前几天接到命令,成立新部门,去抓捕你,我很复杂。”
“就那种……唉,不好表达,反正你是我第一个抓的好人,我心里不舒服,觉得与梦想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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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胜男手指摩挲茶杯,吐吐苦水:
“我爸是一名警察,在我三岁就牺牲了,他们给我取名胜男,希望我比不男人差,事实证明,我在警校一直属于佼佼者。”
“老秦,算了,我三十二,你大我十岁,喊你一声秦哥吧。”
“我迷茫,昨晚一夜未眠,始终在想,为什么要去伤害好人?”
“我爸爸为了救人牺牲,我妈妈教导我要当一个好人,我却……”
周胜男低垂眼帘,紧紧握住茶杯,旋即一口喝完。
有种叫“良心”的东西,让她对自己的行为羞愧。
然而,她不能反抗,上面下了死命令,她和队员只能执行。
秦时给她续杯,微微一笑道,“做自己就行。”
周胜男摇摇头,“身在这个圈子,有些事,无可奈何,除非我辞职,但我妈快六十了,身体不好,每天要吃许多药。”
“辞职代表没收入,没收入就买不起药,买不起药……”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沐浴着阳光,秦时轻轻颔首,全当一个故事来听。
他和周胜男萍水相逢,立场也不一样,不可能给对方帮助。
他单纯认为,周胜男性情爽快,可以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
旁听的苏倾柔忽地问,“我们的银行卡被冻结了,能去解冻吗?”
“呃……显然不能。”周胜男坦言,“这事我知道,上面打算用这一招逼迫你们妥协,毕竟在这个去哪里都要花钱的时代,没钱是致命的……虽然那些钱属于你们,但上面只要说这些钱不合法。”
“你们要么妥协回去,要么放弃几十年积攒的财富。”
苏倾柔委屈巴巴,“我的钱……难过。”
秦时眯起眼睛,“这是不打算谈和,纯粹一种威胁,对吗?”
“你们自己考虑,我就一个传话的。”周胜男一脸无辜。
秦时站起身,望向在追逐边牧的秦雪,口吻笃定,“周姐,告诉上面,顾之倾城,我们不要了,银行卡里的钱,也不要了。”
“我们为华夏付出二十年,不亏欠谁,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