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您还在玩这套平衡之策。纪晓蝶是自缢而亡,皇帝就算推断出一二又能做甚?裁撤布政府?亦或是罢免了您?
依我看,事情做得还不够绝。纪梦蝶不是前往武华山游历吗?就该一并将之除掉。
徐沧不点头,韩府又出了这等丑事。我倒想看看皇帝还能和谁联姻?”
此话一出,司徒文先是一愣,原本平淡的表情随之变得阴沉无比。“你了不起,不愧是司徒府的大小姐。怎么,现在都已经开始训斥老夫了吗?”
“凡我所欲者,无论是何阻碍,都该一并扫清。瞻前顾后,患得患失。您老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司徒娴韵拍案而起,眼神中的狠厉几乎具现。“留余地?那也要看是什么余地。
皇帝既然要对宁毅下手,咱们又岂能在家中枯坐?如今韩府闹出如此大事,皇帝还怎么让韩布率军南下?
既然韩布去不了,李孝师就得率徐州营开拔,这可是纪凌手把手带出来的嫡系,也是日后收拾宁毅的主力。
一旦徐州营被调往南下,来年春后,宁毅的压力就会骤减。到那时,朝局会再次趋于平衡。
皇帝要打,咱们就拦。皇帝要拉拢,咱们就分化。皇帝要征召,咱们就哭穷。皇帝要下刀子,咱们就跑路。
我都不怕,您怕什么?”说着,司徒娴韵走到司徒文背后,帮他揉捏起肩膀。“爷爷,自打赐婚宴后,平衡早已打破,您之前的那套不行了。
北境起兵,咱们送粮草。北境看戏,咱们摸浑水。北境挑大旗,咱们就拉民望。北境蛰伏,咱们就帮它拖时间。只要拖到韩老头病故,造反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可是从龙之功,您就不想吗?司徒氏的历代先祖都在看着您,这等荣耀,九泉之下,喝茶都得让您先起杯子。”
听闻此言,司徒文当即拍开了对方的手。“你还想除掉纪梦蝶?你当皇帝是吃素的?他是傻子吗,让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根源是什么都没看透就先行落子,司徒府迟早被你败了去。”
“好好好!是我头发长,我见识短。您老有见识,您老说了算。”司徒娴韵冷哼一声,将头一偏,再也不与之对视。“反正事情我已经干了,您就说怎么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