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谁知道?那不都瞎编的吗。思虑几息,纪允又将桌案上的酒杯推到对方面前。“咱们是来看诗会的,诗酒诗酒,空座于此岂不无趣?
满饮此杯,待表兄细细道来。”
见状,司徒娴韵拂袖一挥,酒杯当场摔碎在地。“秋儿,让人换一个来。”
“小姐稍候!”
片刻之后,秋儿端着新杯入内。“这是新盏,尚未用过。”
“去屋外候着。”接过酒杯,司徒娴韵随手将其倒满。“只此一杯。”言罢,她将酒一饮而尽。
看着她喝下此酒,纪允心头窃喜。“表妹当真好酒量。”
“酒已尽,说吧。”司徒娴韵不耐烦的瞥了对方一眼。
见搪塞不过去,纪允开始胡编乱造,对甘州的战局一通点评。
话语之中虽多有偏颇,奈何司徒娴韵心头烦乱,却也未能及时发现。
纪允缓缓道来,时不时的饮酒挥扇,时不时的起身作诗。时间一拖再拖,转眼已快酉时。
见窗外的天色有变,司徒娴韵也开始有些烦躁。说了半天,一点重点都没有,东拉西扯,胡言乱语。许是听不下去,她的耐心也逐渐耗尽。“到底伤至如何?陛下难道就没有过问?既是探报,战损呢?为何没有透露?
还有,你说了半天,镇南军如今是何人挂帅?既然主帅伤重,军心自然不稳,陛下和靖北王打算如何?”
“……”问题一串接一串,纪允这脑子压根转不过来。沉思许久,他站起身来。“本皇子欲往净处一行,稍待片刻。”言罢,他起身离开。
看着对方快步离去,司徒娴韵黛眉微微上挑。果然是蠢驴蠢马屎尿多,废物。
……
城西一处小院,纪贤躺在椅子上看着古籍,脸上的眼神平淡无比。
忽闻一阵声响,树梢微微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