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徐家世子是不是师兄所等的人。”
与此同时,营帐内。
徐平神色不定的斜靠在帅案上,手指不停敲打着案台。
李正我乃梁国人,这样的人终究有一天会入世。他若不是自己人,对上他,日后怕是难言胜负。
按理说,此等人物,若是不能为自己所用,当尽早除之。
可念及此处,徐平的心情却愈发沉重。
如此大才,杀之何其可惜?留之,徒增风险。到底该怎么办……
“世子。”帐外,张掖快步入内。
“他离营了?”徐平眉头紧皱,双拳也随之握紧。
闻言,张掖微微点头。
“呼!”吐出一口气,徐平撑着桌案站起身来。“你再去一趟,带句话给李正我。”
“什么话?”
“李兄之才,世所罕见。为谋大业,徐某得罪了。或携手同行,或长眠于此,凭兄自选。”言罢,徐平转身看向舆图。“非我所愿,慎之。”
闻言,张掖恍然一惊。“世子,天下学宫的人不可擅杀啊。且不说列国有诸多能臣出自其下,便是书院夫子,那可是天下武榜第一。
杀之后患无穷。”
“不!”徐平负手回头。“夫子再强,其力有限。
李正我不同,这个人,若是咱们北境收之不下,将来对上此人,那才叫真正的后患无穷。
去办吧。”言罢,徐平望向舆图,而后抬手在雍城外的两处隘口划下几笔。自打入梁,郭怀仁便被派往甘州,如今其人尚未回报,甘州的局势不好判断。
见徐平不再与自己对视,张掖抱拳以礼。“世子放心,这就去办。”
待近营门之前,李正我回头看了眼连绵不绝的营帐,四处燃起的台火。
“师兄,咱们就这样走了吗?”
“要不然呢?夫子还在等着呢,你就是贪玩。”
话音刚落,张掖大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