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是,我们虽然丢了田产,但也有些家私带了出来,到了南边依旧买房置地,安顿下来,再行商议。”
汤、张两个员外原本也和他们无关,受了牵连,导致自己如同丧家之犬,他们两个人倒是最想安定下来,开始新生活的。
“我儿,我们这么多家,若是全去梁山,到时候必然受了官府海捕文书,你我无妨,但是王家、汤家、张家岂不自此而无重见天日之时了吗?既然有你大师伯照顾,到了江州,即便是有官府海捕文书,想也可设法推诿。”
岳飞听了老娘说话,自己思考了一会儿,确实,去梁山本来可以,但是汤家和张家就要因此而吃瓜落,本来连累了他们两家,岳飞心中就已经老大过意不去,现在若是叫他们也一起上梁山,落草为寇,只怕他们两家人除了汤怀和张显,也都是不愿意的。
“俺和俺娘跟着岳大哥!”
牛皋倒是看的开,因为他们娘俩原本也已经是流民人口了,再查还能差到哪里去,已经没有下降空间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回复师伯,叫他派遣一人前往梁山报与大师兄和师父知道,我等便随镖局上路如何?”
众人也都是点头,最后把目光投向了王贵。
因为王贵想要复仇的欲望都已经写在了他脸上了,即便是刚刚岳安人相劝了半天,他的那份仇恨也并没有丝毫的淡然。
“儿啊,你爹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你害了自己啊!”
王夫人也是泪如雨下,声称他要是敢去找梁中书报仇,她就当场找棵树撞死。
“娘啊!娘啊!”
王贵也是哭奔,原本他在岳飞四人之中,当属是最为幼稚,顽劣不堪的一个,自小也是一个纨绔子弟,没吃过苦,受过累,此时家中突然遭受了变故,死了父亲,对他的打击是巨大的,也自然能够让他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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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贵思虑再三,扶着母亲到了盛放父亲王明尸首的板车旁边,跪地磕头道,“爹爹,不孝儿子虽有心报仇,但母亲在堂,请饶恕孩儿不能立刻去为您报仇了!”
岳飞也在一旁劝说道,“贤弟快快起来,你有替父报仇之心,本是孝道,我们兄弟自此之后,勤学苦练武艺,他日若有成功,必然一齐去替伯父报仇!”
岳飞心中对王明也是很感激的,想当初他们母子俩在大水之中乘坐花缸漂到了内黄县 亏得王明另眼相待,多有照顾,才能得以生存,自然算得上是有再生之德的恩人。
“大哥!”
王贵心里面憋屈,此时把头埋在岳飞胸前,大哭起来,直哭得岳飞衣服湿透了。
岳飞这边安抚好了王贵,与张保再去回见余寰,说明了意思 那余寰立刻便叫“病大虫”薛永即刻上路,前往梁山泊报信,而他也是叫镖局队伍就地驻扎,与岳飞等人何在一处,烧火做饭。
岳飞再拜过余寰,谢他恩情,而此时那顶软轿子里面,那小种经略相公的女儿也叫侍女扶了下来,岳飞正看在眼里。
但见那女子,一看便知晓是大家闺秀风范,举止得体,落落大方,虽然年纪尚幼,但是却颇有圆意容容之感。
这女子,容颜绝美者,或是艳丽颇有攻击性,或者是娇小可人,弱柳扶风,但是这种大气的美,还真是少见。
“这正是小种经略相公之小女,年芳十二岁,生于将门,文武双全,据说当年童贯为了结好种师道,想要自己侄孙子求娶她,被那老种直接撅了回去,真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