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咳嗽了一声,就道:“永林啊,这件事不好办啊,公安系统的人向来最护犊子,你们怎么能对省公安学校的学生进行威胁恐吓那?我们农业厅种地的,在公安厅面前根本说不起硬话啊。我只能尽力先了解情况,实在不行,您就给何副书记打电话。他是省委副书记,打个招呼,人家还是要卖面子。”
挂了电话,齐永林有些心烦意乱,何副书记只是同校校友,私下的关系,还没有建立,贸然地打这个电话,不一定起到作用。就算张口,也应该是当面汇报。
陈东富低声问道,领导,您就别为我操心了,大不了我就被停职嘛。
齐永林抬头看了一眼,就道:“把你胳膊上套的那个绷带给我解开,看着就烦”。
陈东富看了看挂在脖子上的这条纱布绷带,就为难地道:“领导,我这,我这断了呀”。
齐永林抚着眼镜仔细看了看陈东富,生气地道:“你不是中医按摩吗?你就不会说是中医给你接上了”。
陈东富看齐永林真的动了火,就慢慢地摘下了绷带,塞进了西装裤兜里。
齐永林道:“现在唯一的转机,就说让省厅的调查组不要插手,由地区调查,只要他们走了,地区内部调查,你大不了挨个处分嘛”。
陈东富心有不甘地道:“领导,你可是知道的,我可是为了干工作陪领导才选择的那个按摩项目,如果只处理我,不处理廖处长,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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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永林一拍桌子,十分严厉地道:“怎么,陈东富,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把方厅长也拖下水,把我也处理了”。
齐永林的担心在于,如果来一次刨根问底的调查,当时安排按摩活动,地区财政局局长罗明义是向自己汇报了的,自己肯定有领导责任。说句不该说的,自己也是接受过这种特色的按摩。
陈东富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马上补充道:“领导,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挺冤枉的”。
你在房间里到底干了啥,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是正常的按摩,怎么会有人举报胁迫妇女从事色情服务?
领导,我没有,廖处长可以作证。
齐永林斜着看了一眼陈东富:没有的话,你对着那个实习的公安反抗什么?东富啊,门一关,很多事情就说不清楚了。你是秘书长,整天看文件不要只看标题,“扫黄打非”四个字,你回去好好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