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也难受啊, 那个挨千刀的,真的是,枪毙了都不多。
我拿起一个红薯,道:“吃吧,这是我煮的”。
晓阳瞥了一眼,道:“这么小的红薯,都是小时候喂狗的”。
恩,这不是来喂你了。
晓阳装作生气地道:“滚你的,这不是骂我是狗?”
晓阳张开了嘴,轻轻地咬了一口红薯,红薯的甜糯瞬间在口中化开。晓阳一边点头一边笑,说道:“小时候真是红薯吃多了,想着还是烤得好吃,这种蒸的现在吃起来,也不错”。
听到这话,我不禁笑了。晓阳从来没有什么大脾气,但小脾气却是常有,这小脾气也好哄,只要给点好吃的,也就哄好了。有时候,一顿简单的晚餐和一颗愿意倾听的心,就能让人感到无比的宽慰。而在这个忙碌的世界里,或许我们都需要更多的,就是这样的陪伴和理解。
岂露闹了,晓阳放下筷子和红薯,就要去喂孩子,周日的时间,孩子都是我们自己在带,但在乡镇工作,随着临近过年,这一天的休息日也无法得到保证。安平的高粱红酒厂扩建方案,资金还没有着落,对于此,我和吴香梅的意见并未统一。
在县里,县委书记和县长在权力结构中往往可以平分秋色,各自负责不同的方面,相互制衡。然而,一旦到了乡镇层级,权力结构会发生变化,乡党委书记通常拥有更大的权威和决策权。这是因为乡镇一级的行政工作更加集中,所有的大事小情,只要吴香梅愿意管,都可以以吴香梅的意见为最终决定,安平如此,柳集如此,滩区也是如此。
高粱红酒厂的方案拿不准,就和晓阳商量,晓阳道:“董远印不是写了文章,你们可以找信用社贷款嘛。”
哎呀,这条路试了,信用社和银行都没有向乡镇企业发放过如此规模的贷款,贷下来,估计很难。而且贷款的话利息太高了,贷七八十万,乡里有顾虑,万一高粱红酒厂经营不善,这笔钱怎么还?对于高粱红酒厂这家乡镇企业来讲,虽然企业的经营在前景上比较广阔,特别是现在临近过年,要酒的车在安平一等就要五六天,外地人没办法,只有住下来,为此乡里还新开了两家小旅馆。二哥正阳虽然是酒厂的书记,但更多的是为了挂个名来应付红旗县长,真正的经营还是高春梅和孙向东,二哥的主要任务就是陪各地来进酒的客商,所谓的市场销售,根本不需要自己去跑业务。但就是这样,银行仍然不愿意提供贷款,在银行看来,一家破破烂烂的乡镇企业,实在是值不了七八十万。那新买的自动化灌装设备,也根本看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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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阳道:我倒觉得风险可控吧,韩羽公司的钱你们不敢用,银行的钱你们用不成,县城你们也不想来,我看你们安平也真是太难伺候了。要不这样,这钱我和文静出面,由工业园区和城关镇给你们联合出资,我们像汽车联营公司和第六建筑公司那样,咱们谈股权。
哎哎,算了算了,你不要打我们高粱红酒厂的主意,这事要是可以干,在张叔当书记的时候就合作了,这可是我们安平的摇钱树,你说要是高粱红能像曹河大曲那样的规模,我估计我们安平会超越城关镇的。
晓阳道:“美得你,还超越我们城关镇,要是洗衣粉厂明年顺利建设,我们城关镇就可以和光明县的城关镇掰掰手腕了。”晓阳叹了口气又道,说起这洗衣粉厂就来气,正式合同都签了,竟然想着我们城关镇出面担保贷款支付土地租金,这事我和友福还没商量好,你说土地租金给了实地农民,但是土地是洗衣粉厂在用,万一经营出现问题,群众和银行不到时候都来找我们城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