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璟不仅开了头,且还召集商会中人说道此事,到了今日正式执行青楼赌坊新规矩之时,于青青已发放了五张牌照,且这些都是实力雄厚又‘识时务’的商人群体们。
由于这些青楼赌坊本身就存在,故而发行牌照倒是未曾影响他们的生意。
要说这府城的一间青楼加一间赌坊加起来才五百两银子的牌照费委实算不得贵,但整个衡州府可是有九个州县!一旦于青青在衡州府各州县全部发放牌照,那么一年的进项就极为可观了,何况还有每张牌照的押金呢?
当然,如今于青青只是在衡州府城衡阳试行此项新规定。
但这衡阳城内外的青楼赌坊何其多也?哪家的后边没有背景人脉?不少老板既不愿与别人合并产业以共买牌照,更不愿给肃卫交‘保护费’,又或是一些中小型的青楼赌坊一下子拿不出如此多的押金来。
因此,没有牌照的青楼赌坊乃是大多数,而他们全都将目光聚焦于城北和城南的两间后台极硬的青楼赌坊,因这两家同样没有给肃卫交‘保护费’。
只要这两家顶得住肃卫的压力,其他没有牌照的又如何不敢继续营业?
戌时过半,熙熙攘攘的城北主街道已是灯火通明。
在北大街的中段有一个宽敞的十字路口,横向的街道名为府正街,该街的西段为诸多府衙的办公部门,如府衙、同知衙署、通判衙署等等。
而府正街的东段则酒铺茶肆林立,其间还有两座当街面对面的奢华青楼。
其中一间便是得到肃卫发给牌照的‘凤鸣院’,此即宋宜璟等几个商会中人所开设的青楼,对面的青楼则名为‘翠莺楼’,且这两间青楼之内皆有赌坊。
若是在今日以前,凤鸣院与翠莺楼皆是宾客满座,但今晚的情况却有所不同,即便翠莺楼的老鸨和龟奴们在热情的招揽客人,但进入翠莺楼的客人却比平日里少了半数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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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那凤鸣院则早已座无虚席,在冬阁之外更有许多客人在扼腕叹息,早知今晚如此火爆便提前预约了不是?
但这些客人却无人敢进入对面的翠莺楼,因凤鸣院的门口便挂着肃卫发放的牌照,而对面的翠莺楼却没有,这让翠莺楼的老鸨和龟奴们既无奈又气愤。
正在这时,两辆富丽堂皇的马车行至了翠莺楼前,老鸨眼睛一亮,忙不迭扭着屁股迎了上去。
只见第一辆马车下来了一位衣冠楚楚的年轻男子,他叫柳锡灿,乃是楚军副帅柳大钧的侄儿,与柳家营统领柳锡武亦是堂兄弟关系。
柳锡灿如今是楚军东路联军后勤部木械监的监正,如东路后勤部制造的攻城器械、马车江船等等,凡与东路的军用木械相关之事,柳锡灿皆有监管与督造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