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上一眼,也要小心万分,千万别莫名其妙惹怒了楼船上那位女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任谁在安国公府辖下,都得受着。
那些在李西山看来,已经很奢华的楼船,悄无声息远离此处。
“卢管事,咱们还在这呆着?”李西山看了眼这片江面,尤其是那几个华美楼船,竟然悄无声息走了个一干二净,个中原因,实在是再清楚不过。
名叫卢世明的卢管事让人下锚,笑了笑,“咱又不是那富贵公子哥,反而不用那么忌惮。”当然,也只是相对好些。不过卢世明也不用细说,更不用担心,青衫李公子是个循规蹈矩的牢靠读书人,言谈举止,温文尔雅,况且不是本地人,倒霉事,根本不会落在他头上。这个小小渡轮,不够看,殃及池鱼的倒霉事,不可能有。其实要说运气好些,跟着看个热闹,倒有可能。
“因为赤鳞鱼太过闻名,这边江水才被叫做赤鳞江?”
李西山问了一句,渡轮管事赶忙回答,“李公子,确实是赤粼江,和赤鳞鱼却有些不同。”
李西山略微皱眉,渡轮卢管事赶忙解释,“此‘粼’乃波光,彼‘鳞’是鱼鳞,音同意不同罢了。”青衫读书人也是位公子哥,虽然比不上那些楼船上的公子大富大贵,但是上了渡轮就要住最好的房间、还因为价格太低而有所怀疑的公子哥,是缺钱的?所以啊,渡轮管事就经常出现在李西山身边了。
事实也证明,确实如此,青衫公子确实不差钱的,要说卢世明阅人无数,要是这点眼力劲还没有,那就真被人看笑话了。
李西山听卢管事解释,微微皱眉。
李西山自然是明白的,不过自己紧皱眉头,是给杨见山看。
看到手里还拿着一壶渡轮佳酿的李西山微微皱眉,这一壶酒,就要十两银子,实际上比酒楼里贵了很多。卢世明赶忙接着解释,“这赤粼江虽然和赤鳞鱼没什么关系,但是赤粼江也是名副其实。”
李西山看了渡轮管事一眼,略微上了年纪的老人,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被一根簪子别在一起,看起来竟有些超尘脱俗的感觉。人精,就是说的这种人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管是和哪种人在一起,卢管事都能让人生出一种相见恨晚,恨不得把盏言欢的感觉。这一点,就和杨见山很不同了。其实,杨见山真应该学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