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键元叹了一声：“还好，还能保住性命，还能在心境中生存。”

李清玄瞥了他一眼，说道：“如果你没有背叛师门，这天罚也轮不到你。”

李清玄当时虽未在场，却也知晓此事。

那时候，万法宗是天道之首，万法宗也分九座山峰，而顾键元便是在上德峰修行的。

上德峰主收徒的时候，对他极为喜欢。

可谁曾想，就是这样一位惊才绝艳的天才弟子，一夜之间血洗了整个上德峰。

据说当年的上德峰一片血腥，顾键元杀死了十二位同门，杀死了数百名同门，最终上德峰主现身，愤怒地想要杀死这个叛徒。

那个时候，顾键元还很小，便能与他的师父斗得旗鼓相当。

后来，他从上德峰逃出，穿越星空，进入妄烬界，成为九渊魔主，成为了“心境”。

数千年前的那件事，死的死，死的死，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叶湛和曾子良等人连顾键元出身万法宗的事情都不清楚，更别说那些陈年往事了。

当然，这些年的杀戮，在心域魔尊看来，根本不值一提，因为他曾经屠杀过一个王国。

李清玄也算知道一半，当年他在外面游历，听说了上德峰发生的事情，一回去就看见万法宗没落了。

九峰本就不平静，如今上德峰一破，万法长老成仙，全派上下再无任何约束，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在那个时候，天道最黑暗的时候，顾键元就开始了这片黑暗。

据说那个时候，他的心境也是一团乱麻，而顾键元才刚刚踏入“心”。

据说顾键元天生就是嗜血的化身，天生就带着血腥的味道。

但这个时候，谁也不会说出来。

天道稳固，心境稳固，顾键元虽然每天都被天道诅咒，但他在“心灵领域”的地位还是很高的，因为他从未听说过“血魔”的事情。

现在说起来，李清玄和顾键元都觉得很平静。

顾键元叹了口气：“我一向倒霉，不像尊主那样被人捧在手心里。”

李清玄说道：“侥幸谈不上，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逆天而行。”

“师叔以为，天道在哪里？”顾键元突然说道。

李清玄将天道最根本的道理讲了出来：“世间万物，皆为虚妄，唯有道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