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缓缓降临，花儿在晚风的轻拂拢起花瓣，天空缀满了熠熠生辉的星辰，像细碎的银沙铺成的银河。

羽师倩艰难地睁开双眼，见到这一夜景顿时露出感怀的笑意。

“万灵山脉初见月，冷眸清辉绮梦回。”羽师倩喃喃道。

林澈将其靠在自己怀里，此时的羽师倩似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是我们初遇的地方，也是你我一切的伊始。”林澈尽量不让自己的悲伤表现出来。

羽师倩点了点头，万灵山脉的夜晚宁静而悠然，她此刻的心情更是无比雀跃。

“好像还差了点什么。”羽师倩秋水般的眸子滴溜溜地转。

林澈微微一怔，随即恍然大悟，转手便摘了一株匿灵草。

“你的匿灵草，为谁而摘？”羽师倩看着他手中的匿灵草玩味道。

这正是他们今生说过的第一句话。

“为了你。”林澈看着她喃喃道。

羽师倩灿然一笑，“林澈，谢谢你。”

林澈摇了摇头，“是我该谢你，是你惊艳了我的时光，温柔了我的心；是你让我踏上了真正的剑道，带我走上了强者之列；是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爱。”

说到这里，林澈已经有些抑制不住的哽咽。

羽师倩艰难地抬起手，轻轻抚掉他脸上的泪水。

“不要为我流泪，正是你的存在，我的生命才有了意义，而不是一次次的任务，也不是空洞无物的救世宿命。

自从羽家覆灭以来，我一直都憎恨这个世界。直到遇到你，我才发现，原来连一束月光都能美得如此不可方物，就连晚风都能温柔地令我沉醉。

林澈，如果再选一次，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解开妖神咒。”

羽师倩望着林澈喃喃道，她的笑容如同盛开的幽莲。

此刻她的生命力即将流失殆尽，就连她眼中的光泽也开始黯淡了。

林澈紧紧地抱着她，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小倩，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这一刻，即便林澈心里再强大，却依然抵不住心中的情绪汹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