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进去?”钟娇端着茶盘上前,准备用手肘把木门推开。
温新见了,提前一步上前,伸手替钟娇开了门,还笑着说:“姑娘,买电扇的是你弟弟吧,长得真俊。”
她没有想到买落地扇的是她小弟。
不然,怎么进一个院子。
“嗯。”钟娇心不在焉的回答,然后就先进了屋子。
温新随后也进了屋子。
钟娇把托盘放在桌上,给温新沏杯茶的功夫,温新就看到屋子坐着的钟清修。
温新忍不住的微呼一声:“不可能,不可能!”
“他不是死了吗》?”
说罢,温新执拗的闭上眼睛,再看,还是不相信。
最后,她用力的揉眼睛,直到把眼睛揉得通红,再看,还是发现钟清修,曾经的爱人稳稳当当的坐在炕沿上,就那样悲凄凄的望着自己。
钟娇倒了一杯茶,自己喝了起来。
细看,手指却微微抖动。
温新眼眶浸着泪,缓缓挪动步子,伸着手,一点点的探到钟清修的面前,哽咽的问:“阿修,是你吗?”
“是你回来看我了吗?”
钟清修双眼早已含泪:“是我,对不起,淑仪,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听到真切的声音,温新探出去的手,陡然间收了回来,她摇着头,泪水早已从脸庞滑落:
“不,你对不起的是孩子,我对不起 的也是孩子,我一个都没有保住,我该死啊~”
温新伸手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肚子,还有脑袋。
她一个孩子都没有保护,她不配做母亲,不配啊!
钟清修上前,紧紧的把温新抱住:
“淑仪,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没有保护好孩子们,我不应该那样仓促离开家,是我没有将家里的你安排妥当!”
他也哭了。
泪水入喉,他感觉比前辈子吃的苦还要苦。
一家人家破人亡。
真是凄凄惨惨又凄凄啊!
钟娇眼眶也红了,扭过头,她抬袖子擦了擦泪。
而钟之宴而直接用袖子胡乱的擦脸。
温淑仪和钟清修相拥着哭了多时,才停止了哭声,她擦眼泪的功夫,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钟清修旁边站着的钟之宴。
突然间,
温淑仪大怒:
“钟清修,你真不是个东西,我没有想到,你儿子都这么大了!”
“你怎么对得起,对得起我那一双冤得不能再冤的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