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刚出土的小嫩牙,嫩得,他不敢大动,怕手上的老茧把小对象的嫩手指蹭破。
还软,
软得比棉花还柔软。
此刻,顾时年感觉牙根也不酸了,而且是内心都丰盈起来,像是干涸的土壤得到雨水的滋润而变得充盈。
不酸了,
身心都舒畅起来。
他说得动容,
她也跟着动容起来,一双眼睛晶亮晶亮的,她手指蜷起来,轻轻挠了下他的大手指,咯咯的笑了笑:
“少胡说,我会没事的。”
他嘶哑的声音响起来,不舍的抽出手:
“我去那边打听下情况。”
“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一狠心,扭过头,大步离开。
指尖还残存着那一抹柔软,像刚刚那样,那一抹柔软包围着他的指尖,都是如水的温存。
钟娇看着顾时年大步离去,看了眼自己蜷着的指尖,掌心微凉,她刚刚摸到了他指尖的老茧,那一定是拿枪作战的手。
带着曾经的辉煌,来握住她这只手的。
她此刻能感觉到他的真诚,他的信任,还有一切的思念,她都从那双沉静却能溺死人的幽深眸子里感知得到。
抿唇一笑,她继续坐回原来的坐垫上,闭上眼睛,却是那放大的一张俊脸。
她嘲笑下自己,
果然,敌不住当前的美色。
周围又静下来,
她决定拭目以待,他——总得有护住自己的本事吧。
所以,钟娇此刻并不着急怎么办了。
反正,夜长得很,
夜里也可以做很多事情。
顾时年来到了局长的办公室,
他抬手敲了门,正看到局长打电话,局长扭头看了眼门的方向,说:“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