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驱散阴霾,带来生活的新希望,
他知道大哥大嫂伉俪情深,如果嫂子出事,大哥定难以支撑……
到时,几个年幼的侄子何去何从,自己如何拯救?
今天早上,他还想着,
除了医痴外,自己就自私一些吧。
让三个侄子拜钟知青为师,傅家可以有诸多好处。
他还详细的告诉了大哥傅良山这个计划,
但大哥不太同意。
其实——最重要的是:
他怕几个侄子丧母丧父后,偏执过深,误入岐途,一生都毁了——但这句话,他没敢告诉大哥傅良山。
现在,他想起来,自己真是卑鄙,还想利用钟知青。
他自责羞愧不已。
人家钟知青坦诚相见。
而他却小肚鸡肠,布满算计,他真是愧对义父的敦敦教诲。
他想了想,不想再执拗的算计,不想再执拗的让侄子们拜钟知青为师,因为那样,很可能给钟知青带来麻烦,这件事就此作罢吧。
此刻的傅临风无比真诚,眼神里也充满了对钟娇的尊敬,他提醒道:
“钟知青,你的画像还在不在,我想再看看。”
一听这个,
钟娇一喜,迅速掏包,把嫡亲爷爷的画像拿了出来,恭敬的递给傅临风:
“傅医生,您看看,见过这人吗?”
傅临风拿过画像,仔细观摩,甚至又用手遮挡,试图挡住一些胡子什么的,然后他的目光落在画像中爷爷的太阳穴上。
他指着爷爷左边太阳穴道:
“我看到的人,太阳穴好像有一颗痣,你这个肖像里没有。”
“当时,我们坐的是同一节车厢。”
“当时,他的侧面正对着我,我很清晰的看到了他的侧面。”
“他的正面印象,是我们下车的时候,微微扫了一眼,印象我不太深,不过这双眼睛,这脸型有点像那个人。”
钟娇一听这个,激动的立刻抓住傅临风的胳膊,问:
“他在哪儿?”
傅临风摇摇头。
继尔又想了想,有些自责的说:
“他好像在伊县下的火车,具体到哪里,我真的不太清楚。”
“那时,也许我和他唠唠嗑就好了。”傅临风是真后悔,没说话。
哪怕被人打一下,也能知道个准信儿。
毕竟钟娇可是自己一家子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