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小绵羊还小绵羊。
钟娇:“……”
这三家伙变脸还挺快的。
不过,她对草垫子上躺着的傅母印象倒挺好的,疼惜儿子,不希望自家男人和儿子们打架闹事。
因为这女人知道,打架闹事解决不了问题。
钟娇暗暗佩服草垫上的女人,明智又沉稳聪慧,难得。
“请问,各位看到过这个人吗?”钟娇把嫡亲爷爷的画像掏了出来。
在傅家人面前比划着。
这画像不是凤凰山庄的那些照片,而是她根据现在的艰苦情况,结合傅临风的样子,画得爷爷那张肖像。
肖像十分憔悴。
傅良山把剧烈咳嗽的妻子安抚下来,他才从草垫上站起来。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钟娇手中的一张画像,
画像里是一个老头儿,面相比较沧桑,头发长,胡子也长,但一双眼睛很有神。
他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见过。”
钟娇吸了口气。
好吧。
希望落空了。
“不过,姑娘,我们来的那辆列车,有不少这个年纪的同志,你可以到周围村子的棚子里看看。”傅良山还是多说了一句。
咳咳咳,
草垫上的咳嗽声突然响起来。
傅良山虚闪了下眸子,迅速去安抚草垫子上的妻子。
傅家三个儿子默默的跟在父亲后面,担忧的望着母亲。
咳咳咳,
咳——最后一声咳嗽,傅母手没来及捂嘴,然后咳的一滩血就喷溅出来,落了一地。
连钟娇都受到了一些惊吓,
她没有想到傅母竟然咳出这么一大滩血出来,
那殷红的鲜血落在地上,草垫上十分鲜艳刺目。
砰的,
头一歪,傅母直接昏死了过去,嘴角挂着一道鲜红的血渍。
就连一直静默的傅临风也不抓虱子了,像一阵风儿一样的冲过来,伸手迅速把了下傅母的脉,几秒后,
傅临风的手颤抖着抽回来,看了眼腮窝子深陷的傅母,嘶哑的声音对着傅良山道:
“大哥……”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便垂下了头,不再说话。
此时,
棚子里陷入一种极为压抑沉闷的气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