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兮听到询问，回头也有些疑惑地说：“我还未来得及坦白，师父便似知道了，只问我是不是对你做了违背本心的事，我说是......”

哦，那还好。

木青想起师父问的那句，可曾怨他？

他说的是对卓兮的惩罚？

还是……封住了自己的心神？

木青都不怨。他是师父，他是给了自己跟卓兮家的人，怎么可能怨他？想到这，她转头问卓兮：“你怨师父吗？”

卓兮似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眼睛睁大，头直摇：“自然不怨！”

她觉得他这副样子很有趣，不禁笑了出来。卓兮瞪她一眼，刚想说什么，听她又自顾说了起来。

“我也不怨。”

她仍旧往前走着，突然发现卓兮停了脚步，她也停下来回头看他，少年有些愣怔的样子。木青微笑着回来拉他往前走：“师父问了我同样的问题，我也说我不怨。”

“一年前，在醉生楼，师父一开始便没让我们住在那里，想来便是怕我遇上晏玄吧。”

“我一直觉得醉生楼的布局很怪，不仅仅是模仿嵊山之上的一草一木，更似有一些暗阁之类。我当时想到的是设计囚住的精精幼兽的奇门遁甲的布局，它们有些类似。后来楼里第一次喝酒探听得知，这些布局都出自琴师的手笔，那时我便对他产生了好奇。”

“小鱼，”木青顿了一下，特意加了一句：“就是那位喂你葡萄的女子，她的琴技师出晏玄，我便想通过她请晏玄出来见一面，所以才去的第二次。”

卓兮听到她说小鱼的时候白了白脸，低下头不敢看她，安静地听着。

“没想到，第二次他居然真的来相见了。那夜他本来准备回青丘了，也是巧合，我们见面都一愣，他这只狐狸，惯会装的。”

木青笑了一下继续说：“后来，我跟他回了青丘。他见我……有些失意，便又说起我跟他是同类的事，我问他难道我也是只狐狸吗，他说不是，说我被人封住了心神，看不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