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涛回过神来,恍惚间似乎是又回到了他们大学的时候。
他靠在树上,腹部血流不止。
他喘息道:“老大,要是我能出去的话,你要不给我介绍一下你妹妹呗。”
“平时没机会认识别的女孩子,但我的脑海里就是一直记得那个像精灵般的姑娘……”
许微光接过战友递来的烟,放入嘴里。
山间的风凉得有些刺人。
树叶簌簌的声音,衬得这月色有些寂静。
许微光靠着大树,仰头看着月光。
不知道他的小姑娘怎么样了?
有没有跟他一样,看着同一个月亮……
迷糊间,小姑娘抓着他的手臂撒娇道:“小哥,烟味好臭,你可千万不要吸烟啊,不然我就不要你了……”
许微光将烟放在嘴里嗅了嗅,递给了罗涛。
“赏你了,至于她,你就别想了。”
罗涛嘿嘿一笑,麻利地接过烟。
“有烟也行,嘿嘿!”
他放在鼻间嗅,尼古丁的味道让大脑清醒了几分。
罗涛嘴唇撅起,将香烟撅在鼻间。
忽然手摸到一股湿热,他紧张侧头。
“老大,你没死吧?”
罗涛的手缓慢地颤抖着抚上许微光的鼻间。
许微光唰地睁开眼,捂着罗涛的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黑夜里,
许微光修长的手指宛如发光的玉石,带着微微老茧瑕疵,有节奏地敲击着树干。
一双眼像黑曜石,紧紧地盯着西南方向。
草丛的另一边,
一群拿着枪的人歹徒正缓缓靠近……
……
而离许微光这片树林十公里左右的地方,两个小姑娘正焦急地爬开高大的灌木丛,艰难地穿梭子在树林间。
林予果在拿着地址勘测仪,嘟囔道:“我这是迷路了吗?刚才怎么来过这里啊……”
好友唐棉花抓着她的胳膊,瑟瑟发抖。
“果果,我们好像跟教授他们走丢了,这可怎么办啊——”
林予果有些泄气,整个人像泄了棉花地玩偶瘫软在地,四肢倒仰。
她仰头看着那轮独月,“棉花啊,要是我们不能回去了,你记得一定要给我多少烧点纸啊,还有记得给我爸妈报个信……”
唐棉花在她身边坐下,
躺得比她还要平,还要理直气壮。
“你都噶了,我还能独活?”唐棉花拍拍胸脯,颇为大义凛然道。
林予果握住她的手,差点当场就来个“树林结义”。
“棉花,我没想到……你对我竟然这般的……情深义重!”唐棉花在她平平的胸上捶了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