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才刚亮,陆家的大门就被敲响了。
来人是银兴赌场老板杜仁启。
他很客气的递上名帖,请陆家的下人进门通禀,要见陆老爷。
下人问都没问就回绝了。
说陆老爷病着,谁都不见。
他拿出一张契书,给下人看了眼,笑得分外客气:“你最好还是进去通报一声,让陆老爷亲自决定见或不见在下。要不然等会儿官府的人来了,你也不好交待。”
下人被唬住。
进去通报了。
不多时,回来把他请了进去。
陆老爷赔上家产后,大病了一场。
现在还病恹恹的。
见到杜仁启,沉着脸打招呼:“我陆家与杜老板素无往来,不知杜老板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杜仁启笑呵呵递上契书:“自然是来收债的。”
陆老爷接过。
看清契书上的内容。
脸色大变。
先是不可思议,继而如遭重创。
退后几步。
重重的坐到了椅子上。
下人见状上前,担心道:“老爷,您没事吧?”
他又看了一遍契书上的内容。
字是陆满福的字。
陆满福把陆家在南街的整条巷子,转手去了。
签的还是死契。
他拿着契书的手都在抖:“去,去把少爷找来,我有话问他。”
杜仁启也不急。
不紧不慢的坐下来,等着。
下人去了不久就回来了。
说:“老爷,少爷不在房里。”
陆老爷:“去找!”
下人又走了。
霍飞雁睡了个好觉。
刚起床,还在洗漱,外面就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陆夫人带人推门进来了。
“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