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慈道：“前几日慕容公子亲自来敝寺解释，说并不是他所为，观其与几位家将神色，并不像说谎。况且大韦陀杵很是难练，没有二十年以上的功力使出来完全不成模样，慕容公子虽然武功高强，但在这门功夫上怕还胜不了玄悲师弟。”

常曦点点头：“方丈所言有理，但预设了两个前提，一是玄悲大师的伤势是对手用‘大韦陀杵’造成的，二是将姑苏慕容下手等同于慕容公子动手。”

见玄慈若有所思，常曦问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真是好大的名头。方丈是武学大家，真的相信世上有人能精通各派武学吗？”

玄慈道：“确实匪夷所思。”

常曦道：“我这些年学武，发现武功到了一定层次后，那些粗浅的武功招式想要学会其实很简单，尤其是内力足够的情况下。但遇到那些内力运行特别讲究的绝学，则非下功夫不可。那么，面对大多数普通武林人士，学会对方的武学然后打败对方，似乎也并不太难。这样江湖人是不是也会以为我精通天下武学呢？”

玄慈摇头道：“当然不会，而且除了一些虚名，这只会浪费自己的时间，耽误自己的武学修炼。”

常曦笑道：“对啊，慕容氏这么一个武林世家，怎么会干这种蠢事，况且想要用这种方法练成各派绝学，也绝无可能。那么想要在有限的生命中做到这一点，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精通一种高明的借力打力之法，一是掌握一门神奇的内功，能够模拟替代大多数的内功。”

玄慈面色一沉道：“相对精通天下武学，这两种的可能性明显更大。这么说，玄悲师弟之死，慕容公子未必没有能力。”

常曦道：“对，目前还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玄慈又问：“殿下说老衲将姑苏慕容下手等同于慕容公子下手，所指又是什么？”

常曦问道：“姑苏慕容如今只有慕容复一人吗？”

玄慈道：“慕容氏虽有不少部属，但慕容家这几代却是一脉单传。上一代家主慕容博六年前去世，正好是玄悲师弟上门拜访一个月后……”说到这里，玄慈忽然愣住。

常曦假作不知问道：“当时玄悲大师见到慕容博了吗？当时慕容博身体如何？怎么才一个月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