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绳扥开,一室暖黄。
屋里完好无损。
杨大海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半颗,他先安顿好狗剩儿,“你自己洗洗脚丫子,然后上炕睡觉。”
“你干哈去啊?”
“我去看看我家的牲口们。”
说着,杨大海拿着手电筒,匆匆离去。
他先去马圈看了沙栗儿马,沙栗儿马缩在一角,低垂着马头,正在瑟瑟发抖。
马的性格敏感,易受到惊吓,缺乏安全感,一有个风吹草动,就先撒丫子跑了再说。
杨大海看着被掀翻的马槽,估计沙栗儿马也挣扎过,只是最后没挣开缰绳,这才缩在马圈一角。
因为不确定这场大风会持续多久,杨大海索性解开马缰绳,将沙栗儿马牵到了西屋。
鹿圈那边儿的情况更糟糕一些,七八米高的杖子被刮折,刮散了好大一个缺口!
杨大海心中就是一沉!
他脚步匆匆地走向泥草堆的棚子,只见棚子最里面的角落,好多狍子和梅花鹿缩成了一团,卧着,挤挤挨挨的凑成一堆。
最大的公梅花鹿卧在最外边儿,身上覆盖着好多积雪。
杨大海上前数了数,嗯,真是庆幸,竟然一只不少。
这么多的狍子和梅花鹿,屋里也招不下,他只好又顶着狂风,搬来好多石头,砖头,还有油毡布,把棚子加固一些。
他正干着,突然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
下意识的,他就觉的是刘狗剩出来了!
“狗~剩儿......大~哥?”
竟然是杨大山过来了!
杨大海脑袋上的狗皮帽子用绳子紧紧捆在下巴上,绕了好几匝,生怕被风刮跑。
他摆摆手,示意杨大海不要说话了,马上继续干活儿!
哥俩儿忙活半天,总算是把鹿圈又重新箍好。
至于结不结实,能不能抗住风,只能听天由命了。
等进了屋,杨大海才觉的又活过来了!
“大哥,咋刮这么大的风啊?!”
杨大山眉头紧皱,“得有十多年年没刮过这么大的风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的房子给刮坏了。”
“你家屋子咋样?还有羊圈的羊,都没啥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