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
细微的源石气雾,顺着呼吸,不断涌入鼻腔内,呛人的很。
拉普兰德撤掉体内的源气,整个人投入源石雾气内,疲惫的闭上眼睛。
自四岁开始,她就在父亲的教导下,开始杀人。
不需要对错,不需要理由,甚至不需要人性。
而她……似乎格外的拥有天赋。
那个自她四岁开始,会夸奖她几句的父亲,也突兀的变得陌生了起来,变得无比的冷漠。
到底是什么时候……那个曾经给自己带来温暖的人,突兀的,变得陌生了起来呢?
拉普兰德已经不想……想了。
她很累了。
战斗间带来的癫狂,腥血刮破肌肤间的扯痛,不会有任何快感,只有深入骨髓般的疲惫。
明明……最开始,她只是想要父亲的夸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呢?
‘咔拉咔拉……’
依稀能感觉到,刺痛的,像是蠕动的针刺,在喉咙间不断蔓延,生出,而后贯穿腿部,将自己切成四分五裂的千层酥,密密麻麻的……
‘嗒……’
‘嗒……’
就在这时,一道迟缓的脚步声,在耳边接连响起。
“唔……”
她吃力的睁开眼角,才发觉眼皮似乎被源石形成的甲壳阻挡,只有一小片缝隙,可以看见面前的事物。
那是一个漆黑的身影,看不清晰,但其面貌之上,是一片殷红的血色,格外渗人。
就好像是冥河之间的无面死神,专门收割死亡的灵魂一般,空洞、毫无声息。
“我是……死了吗?”
没来由的,她内心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