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民宿的老板娘说只剩两间大床房时,我们四个人表情各异。
老板娘有些看不懂,问道:“有啥问题吗?两个女的一间,两个男的一间,不刚好嘛。”
姚飞宇急急地说:“好好好,两间就两间,开房开房。我这衣服都湿透了,快要冻死啦。”
李楠拉着我的胳膊,趴在我耳边悄悄地说:“今晚……我跟你睡?还是……”
我又气又笑:“你说呢!”
李楠耸耸肩,走向姚飞宇,满不在乎地说:“我不知道啊。”
就这样,李楠推着我的轮椅跟我走进房间,姚飞宇和景烁去了隔壁。
李楠刚进门就说:“呀!我的换洗衣服还在臭姚的行李箱,我去取一下啊。”说完,她就跑了出去。
我着急地在后面喊着:“你这臭丫头,也帮我拿件衣服!”
过了好一会儿,有人敲门,我以为是李楠,结果开门就看见了景烁,他拎着行李箱正无奈地站在门口。
“李楠要在那边洗澡,她说你的脚受伤了,不想麻烦你,让姚飞宇照顾她更方便。”景烁抱怨着:“我也不好意思再待在那里……”
看出了我的顾虑,景烁又接着说:“如果……你觉得不方便,那我去车上凑合一晚也行。”
我叹了口气,将轮椅向后退了些,说:“你进来吧,山里冷,晚上车里会更冷。”
于是,景烁就拉着行李箱走了进来。
他拿出自己的换洗衣服,对我说:“这会儿卫生间里可能会冷,我先去洗,等我出来,里面暖和一些了你再进去。”说完,他又递给我一身衣服,说:“这是给你准备的。”
原来,他什么都想到了。
当我洗完澡出来时,景烁自然地拿着吹风机,说:“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否则容易感冒。”
我没有拒绝。
他用毛巾擦干了我头发上多余的水分,温暖的手指划过我的发丝。吹风机嗡嗡作响,他低着头,抚着我的发丝,一缕一缕认真地吹着,很是专心。
我就这样看着镜子中的他,想起了大学最后那个学期,我们在校外的房子里相处的点点滴滴。那时的他,也会在我洗完澡之后,帮我吹干头发,他总是笑着说:“以后,你要把头发留长,我来负责给你吹干整理。”
时间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我的心猛得多跳了两下。
景烁用皮筋将我的头发轻轻束在脑后,眼睛再一次看见了我脖子上那深深的齿痕。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随即问我:“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我有些不自然地站起来,勉强拉着衣领,想遮掩。
“是我咬的,对吗?”景烁激动地双手捏着我的肩膀追问:“是在电台路的那晚,是吗?原来我不是在做梦,你真的……”
“没有,我没有!”我挣脱出来:“那晚,我是去了电台路的房子,因为姚飞宇找不见你。那天,你喝醉了,昏昏沉沉地咬了我。是我给姚飞宇打的电话,让他来接你,不信你可以去问他。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景烁再一次看着我,问道:“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你在紧张什么?”
“我是怕你多想,怕你再跟我纠缠不清。”我狡辩着:“景烁,放过我好吗?我真的不想再在你和张星宇之间拉扯,我累了。张星宇他很好,我们之间没有威胁、没有胁迫、没有交易,什么都没有!我是心甘情愿地想要嫁给他,就当是我欠你的,放手吧!好吗?”
许久之后,景烁轻声地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