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敢?”
厉淮从沙发上弹起来,一脚踹在陆瑾胸口,将陆瑾踹得瘫在了身后的单人沙发上。
他把玩着手枪,一脚踩着陆瑾的胸口,眉眼阴鸷嗜血地盯着陆瑾。
“陆瑾,别以为只有你知道‘费洛蒙’的制作方法,就能拿捏我,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同归于尽!”
从陆瑾知道他在吸食“费洛蒙”的那一刻开始,厉淮无时无刻不想杀了陆瑾。
他出生就在罗马。
他的起点,是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唾手可得的权力、极易满足的世俗欲望,令他变得疯狂。
五岁的时候,同龄人还在玩泥巴,为洋娃娃哭闹争执,他就已经开始解剖青蛙老鼠。
七岁,他已经可以非常熟练地肢解猫狗。
十岁,他手中的枪,射穿了妹妹头顶的苹果。
十五岁,他开始以“幽灵”的身份,游走在世界各国,开设赌场、兜售人口、器官以及海洛因。
今年,他二十九岁,却因为“费洛蒙”,差点成为陆瑾手中的牵线木偶!
他如何能不想杀了陆瑾?
厉淮在D国有实验室。
只要有足够多的时间和样品,迟早会破解“费洛蒙”的制作方法。
可是这两样东西,都是他所欠缺的。
毒瘾,时时刻刻都折磨着他,他不能失去“费洛蒙”太长时间。
同时,陆瑾又相当狡诈,每次都只给他刚刚好的分量,他一点点都不愿意分享出去,给实验室的那群废物分析研究。
他厌恶陆瑾,却又不得不依赖他。
他想杀了陆瑾,却又要依赖他活下来。
陆瑾对厉淮的狠话不以为意。
“厉淮,我再说一次,拿、下、迟、家!”
厉淮要是真愿意去死,就不会受他的钳制这么久。时间拖得越久,沉没成本越高,厉淮越舍不得杀他。
厉淮眼神一凛,手枪抵在陆瑾胳膊上,扣动了扳机。
子弹通过消音器射穿皮肉,鲜血迅速浸透了陆瑾的衬衫,带着淡淡的焦糊味。
厉淮凑近了些,用手枪抬起陆瑾的下巴。
“陆瑾,我也再说一次。
“别命令我。”
冷汗从陆瑾的额头上滑下来,他眼中的愤怒和焦躁清晰可见。
“厉淮,这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