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医生说他的精神状态不容乐观,建议请专业的精神科大夫给他进行专业的诊治。”
周翊柏打着方向盘,问陈煜明:“他父母呢?联系上了吗?”
陈煜明捏了捏手指,回答道:“联系是联系上了,但没人愿意过来。”
“你没告诉他们江叙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周翊柏低吼道。
陈煜明吓得抖了一下。
“都说了,可他们不听啊!
“他们还说,江叙珩要坐牢就让他坐去,最好一辈子都别放出来。”
副驾上的夏队听得来气。
“这都是什么父母啊?有这么说自己孩子的吗?
“我看江叙珩变成现在这样,跟他爹妈也脱不了关系!”
陈煜明撇撇嘴,小声附和了一句。
“谁说不是呢!”
这几天,陈煜明和贺芳婷把江叙珩的身世都调查了一遍。
除去天才的光环,就是原生家庭的破碎。
江叙珩的父母都是高知。
他们也曾恩爱甜蜜。
可当爱意消磨干净,便只剩一地鸡零狗碎。
在江叙珩小学毕业那年,两人因为感情破裂离婚。
他们都有了新的目标,追求新的生活。
他们都不想要江叙珩这个拖油瓶,把他踢来踢去。
闹到法院,也不肯退让一步。
法院最后把江叙珩判给了他母亲。
跟着母亲生活的一年里,他的生活里没有一丝光亮。
因为多了一个他,江母的新男友跟她提了分手。
失去爱情滋润的江母每日酗酒,对江叙珩非打即骂。
怪他耽误了她的一辈子,是个讨债鬼。
江叙珩身上总是有伤,衣服也破破烂烂,还沾着不断叠加的血渍。
没有人愿意和他玩。
他总是安安静静的待在角落里,做自己的事情,默默疗伤。
直到有一次江母下手太重,惊动了居委会报警。
她终于收敛了一些。
可是冷暴力却在不断发酵。
言语的侮辱,行为的慢怠,都会在人心上,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疤。
江叙珩的外祖母实在看不下去,把人带在自己身边教养,这种生活才结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叙珩的父母早已各自结婚,有了新家庭,新的孩子。
他们都刻意的遗忘了江叙珩。
哪怕他很优秀,也不能唤起他们一丁点儿的愧疚和爱意。
周翊柏犹豫了会儿,还是问道:“那他外祖母呢?”
陈煜明也跟着犹豫了会儿,才回答:“已经去世十年了。”
夏队摸了摸下巴,叹息一声。
“也罢,若是活着,知道精心养大的小子变成了现在这样,估计也得被气死。”
因为这句话,车里瞬间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