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年没想到郑秀梅又来了,心里越发内疚,没办法再说自己的母亲不是,这种母爱让季年猝不及防。
“走,回家去。”郑秀梅强颜欢笑地说,“叶理,正好一起回家吃顿饭。”
“阿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的。”
叶理推着轮椅,郑秀梅跟在旁边,季年沉默不语。
到了家,季年蔫得像霜打的茄子,能说一句话,绝对不说两句话。
郑秀梅留叶理在家里吃饭,随便弄了个西红柿打卤面,郑秀梅觉得招待不周,给楼下的卤肉店打电话让送了一些卤货,有??鸭翅、鸡翅、猪蹄。
叶理每吃一口就要说一句好吃,郑秀梅看叶理当看自己的儿子一样。
季年潦潦草草地吃了半碗,肚子没那么饿,全被坏情绪填满了。
叶理吃碗面,主动帮忙郑秀梅洗了碗,收拾了餐桌,郑秀梅打心眼里觉得劳烦了叶理,叫人家来家里吃饭,结果人家还得收拾碗筷。
叶理一直说,阿姨您甭跟我客气。
郑秀梅也一直说不客气,不客气。
季年没说话,扶着墙回到自己的卧室。
郑秀梅私下问:“叶理,季年的同事是不是对他有意见啊?我看就你来看他,其他人也没来。”
“没有,阿姨,就是队里的人都在忙,这次案子不简单,大家都特别忙。”
“可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师父做笔录。”
“你给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案子?季年为什么会受伤?阿姨就想知道怎么动枪了,肯定是大案子,其他在现场的同事动枪了吗?没受伤?”
郑秀梅一直没想通为什么只有季年受了伤?大家都是警察,怎么就她儿子这么倒霉,这么没眼力见撞到枪口上。
叶理支支吾吾,“阿姨,当时我没在现场,我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我师父他是个好警察,是我学习的榜样。”
郑秀梅拍了拍叶理,“你看你怎么还拍起马屁了,阿姨就是想多了解一下,我看他闷闷不乐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肯定知道点什么,说给我听听,不然我心里总惦着,本来睡眠不好,心里搁着他的事,得好几天睡不着觉,你不想让阿姨总想着这个事睡不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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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秀梅一番话让叶理觉得的确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