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理低了低头,所以什么呢?
季年按下打火机,任由火苗跳跃,他对叶理很淡然地说:“所以你和我都回家休息,还有……”季年松开打火机,拍了下叶理的肩,“别三天两头去忠园给木醒送菊花,陪她说话了,让她也休息休息。”
叶理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枪击案件之后抓捕的那些小喽喽供述了案发经过,但是他们听命于黄开霸,黄开霸死了,他们也供不出背后的指使人。
许正义依旧被关在拘留所,案件在外人眼里清晰明了,该死的坏人死了,殉职的警察做了该做的,新闻报道持续几天便没了,有些事来得快去得也快,对很多人来说这只是一个新闻。
季年走出办公室,抬头望了眼如墨一般的夜空,他放空脑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一刻,他觉得有些人离自己特别近,比如齐洪明和木醒。
……
睡觉这项周而复始的动作对于人类来说是大自然的馈赠,一觉醒来,精力充沛。
季年穿着睡衣伸个懒腰从卧室里走出来,睡眼朦胧中看到安晴,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确实是安晴。
季年看了眼时钟,没错!他没有老眼昏花,时钟指向是11点。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做梦了,刚才起床的时候,他看了床头柜上的闹表是7点,他不可能一个觉睡到大中午,他趿拉着拖鞋快速原路返回,拿起闹表自己看了下,丫的!秒针停了,没电了。
“你怎么了?”安晴走到他的卧室门口平静地说,“伯母去买菜了,我过来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伯母留我吃饭,我不好拒绝。”
季年放下闹钟,转过来说:“噢!我就是睡得时间太长了有点懵。”
“我听伯母说了。”安晴的口吻带着淡淡的忧伤。
“警察嘛!干这行吃这碗饭,危险时刻都在。”季年似乎放下了,可安晴明白他把心里的那份情感深深地隐藏起来,这么多年,他不是习惯了,是接受了。
安晴走到他跟前,抬起脸,认真地注视着他深邃的眼睛,然后忽然伸出手轻轻地抱住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胸口,轻轻柔柔地说:“我打算去国外生活,你呢?”
“我?”季年浑身绷得紧紧的,他没有回抱住安晴,他的心不再像以前那么坚定,即便在这近如咫尺的距离,他的荷尔蒙也停止了分泌,为什么?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