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梅每次叫她,她都隔着门说没有胃口不想吃,郑秀梅也不好意思继续骚扰人家,毕竟不是自己的儿女,适当的保持距离可以维护良好的关系。
安晴不是不想吃饭,是一点饿的感觉都没有。
今天她鬼使神差地拆了那个快递,箱子里装着好几张她从穆于棠别墅慌慌张张跑出来的照片,照片上有日期是5月1号,关键是她刚从别墅大门走出来的时候,两只手没有放进口袋里,放大其中一张照片可以看到她的手染着血。
她不知道寄照片的人到底是谁?还掌握着什么证据?她只能默默地等待,但她越等越焦虑,未知的一切像一个提线的死神在揪着她的神经,无时无刻不让她有片刻的安宁。
外面有人进来,因为她的次卧挨着门口,所以她可以很清楚地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自从发生那件可怕的事之后,她的耳朵变得异常灵敏。
“妈,我回来了。”季年把门关上,换了拖鞋,和正站在客厅中央拉着脸的郑秀梅说,“妈,您这是什么表情?”
郑秀梅指了指安晴的房间,小声说:“一天了,没出门。”
“生病了?还是?”季年朝安晴的门口看了眼。
“不知道,这几天奇奇怪怪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季年心中一紧,不会像之前一样想不开自残吧!他赶紧过去敲门,“安晴,你还好吗?”
安晴的心不由得生出一股暖流,这么多天的担惊受怕在季年问候她的这一刻彻底破防,她的泪莫名其妙地从眼底涌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好冤,好委屈。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郑秀梅站在季年身后,“要不赶紧报警吧。”
“你儿子就是警察,报什么警。”
这句话隔着细小的门缝传入安晴的耳中,安晴的泪瞬间倒流回那个无底的深渊,冰冷悄无生气地从头到脚将她包裹住,季年是警察,她杀了人,她怎么把这些都抛在了九霄云外,以季年的心思和眼力,她怎么可能逃得过,现在的她就像老鼠进了猫窝。
“安晴,你能打开门吗?”季年再次小心翼翼地与她沟通。
如果再听不到安晴的声音,季年准备破门而入。
“我没事。”安晴咽了咽干渴的喉咙,没喝一滴水,没吃一粒米,清瘦又憔悴,美貌减弱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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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说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了,你是出什么事了吗?可以告诉我,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季年的话犹如一块烙铁熨贴了她冰冷的心,她忍不住打开门,二话不说,上前紧紧抱住季年,像抓出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郑秀梅眨了眨眼,特别识趣,赶紧悄悄地回到自己卧室。
季年怔了一怔,没有拒绝,也没有回抱,就呆呆地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