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怔愣在原地的邓布利多兄弟。
魔法蜡烛的火光跳跃了一下,很逼真的发出细碎的火花爆裂的轻响。
这不寻常,如果没有魔力震荡,魔法蜡烛的光都不会摇晃一下。
谁的魔力震荡了呢……
盖勒特在说出这句迟到的道歉时,没有任何心机和花招,是真的在向他的少年忏悔。
阿不思已经老了,不像年轻时那样单纯、开朗,上次见面……就是纽特那个混小子疯狂坏他好事的时候,盖勒特就发现,阿不思经常让他都看不懂了。
他经历了什么,又怎样成长为那时候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盖勒特并没有去追查。
时至今日,他承认那是因为他胆怯,和自私。
阿不思轻轻合上手中的笔记,放到桌上,推回他与盖勒特中间。
“你,为什么想收西弗勒斯做学徒?”他好像找不到话一样旧事重提。
但盖勒特知道,这个回答很关键。
他不再乱开玩笑或者避重就轻,认真地说:“首先,西弗勒斯他是个天才。”
他这个回答让阿不思呼吸一滞。
这个回答很盖勒特,他向来是个极端理想主义、完美主义的人,眼里不揉沙子,稍微逊色的优秀人才在他看来都是蝼蚁。
庸才,是盖勒特对绝大多数人的统称。
可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拼尽全力也只能变得优秀。
难道他们就不值得关注和尊重,不值得保护了吗?
如果说一开始阿不思还能隐藏情绪,现在越想,他越发回忆起之前与盖勒特的种种。
除去那些快乐的,还有的,就是极端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