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身体却反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迟滞和麻木。
就像是练了一天蛙跳后,第二天从床上醒来一样,只是那种酸麻无力的感觉并不只是集中在腿部,而是遍布了全身。
望着那只剩下一半的房顶,和这仿佛经历过地震一般四处都是残垣断壁的屋子,以及那残留在这屋内的雷元素和丰饶神力,白宇用脚想都知道不久前发生了什么。
“呵呵,这么巧大家都在啊,午饭吃了吗?”
阳光从破损的半边屋顶照落下来,洒在白宇那带着僵硬笑容的脸上,沉默了几秒钟后,白宇突然开口说道。
符玄的脸色有些古怪,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却只化为一声叹息。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白宇只是悄咪咪的瞥了一眼彦卿的眼眸,就知道这事恐怕还不算完。
丰饶星神的信徒用丹药强行让丰饶令使觉醒在巡猎将军身旁,这就跟有人说看见寿瘟祸祖和帝弓司命坐一块没干起来一样,这邪乎到说出去都没人信的事情,此时却真实发生在白宇身旁,让他刚被电了个八分熟的小脑瓜陷入了短路。
感知着四周传来的压迫,白宇感觉空气都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为什么要潜入仙舟,隐藏令使身份,目的是什么?”
还不等白宇再开口,符玄有些清冷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开口就是死亡三连问。
听到符玄这义正言辞的质问,白宇强压下内心的不安,故作镇定的说道:“你也没问啊,你看,在穷观阵上你问啥我答啥,什么时候骗过你。”
“而且在今天之前,我还不是那个所谓的丰饶令使,只是在那些居心叵测的药王秘传给的丹药诱发下,让体内的丰饶之种觉醒,才有了这一挡事。”
“这颗丰饶之种从我醒来就在我体内,我甚至都不清楚它怎么来的。”
说到这,白宇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将目光转向符玄。
“还记得吗,在我被捕时,你们问过我年龄,我当时告诉你们的是不到一个月。”
听到这话,符玄皱了皱眉头,但很快就点了点头,这事她还有点印象,当时只是以为卜者操作穷观阵失误,也没多想。
“我是从黑塔空间站中醒来的,我在仙舟被捕时,距离我来这个世界还不到一周时间,我哪可能有什么针对仙舟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