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11月11日,立冬第五天。
陆舒平翻看日历,日历是老黄历,“宜结婚,会亲友”这行小字,被她划了记号。
她被双方父母告知早日圆房,这丫头害羞,一直没有行动。
一连数天,陆母跟在她后面,说长道短,催促她,她还是没有行动。
直到许小麦星期六星期天连续两天上门看望陈兵,陆舒平才下定了决心。
许小麦握着陈兵的手,一双美眸充满了柔情蜜意:“表哥,你要早点醒来呀!我已经转校到山河一中读书了。”
“你早点醒来,就可以早一点重返学校,我们就在同一个学校读书,可以天天见面了。”
“表哥,你今后想考哪一所大学呢?反正你考哪所大学,我就考哪所大学。”
陆舒平去阳台上收衣服,进房间的时候,她看见许小麦亲了陈兵一口。
“小麦……你……你怎么亲陈兵啊?”陆舒平心里像堵了块石头般难受。
“我亲我表哥,还要跟你打招呼吗?”许小麦回怼她,“表哥亲过我,抱过我,有问题吗?”
“以前的事我不管,陈兵与我定亲了,他现在是我的未婚夫,这就是问题。”
“呵呵!你们定亲,我表哥同意了吗?他都不知道,是哪门子定亲?”许小麦口齿伶俐,无所顾忌。
话毕,许小麦离开房间,回她在县城的家去了。
连日以来,许小麦的话,一直回荡在陆舒平耳边,她终于鼓足了勇气,决定与陈兵同房。
她已经验证了,小陈兵很行的结果。
她上街去买了一对红色的蜡烛,一条宽大而洁白无瑕的浴巾。
她告诉母亲,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决定将自己交给陈兵。
她喜欢白天,不喜欢黑夜。
她决定在11月11日的白天,一个“宜结婚”的日子,与陈兵圆房。
未经人事的姑娘!
陆母不放心,在门外候着,担心出现意外。
沐浴完毕,陆舒平裹着浴袍进屋,将暗栓拧紧,拉上窗帘,屋里顿时朦胧一片。
在她关上房门的那一刻。
陆母在外面黯然流泪,为女儿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