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他的灵魂有多么不甘心，拼命挣扎，想要飞出识海，结果呢……”

他伸出手指做出了个捏碎的动作：“还不是被我揪住，毁的渣都不剩。”

“当初若不是顾及你们几个宗主的实力，我早就对你下手，夺了你的力量为己用，不过如今我得了大人的真传，再对你动手，也多了成功的把握，不算亏。”

高泽怔了怔，旋即怒意冲上天灵盖。

“你这冷血的混账东西！你没有资格评价楼靖！”

大魔的说法让高泽明白，当年为何楼靖性情大变，疏远了他们。

皆是因为那时的楼靖身体内已经换成了魔。

从前的楼靖心性极正，与他们几个经常一起把酒言欢，探讨修炼之法，爱护弟子，怜悯百姓。

流云宗庇护下的十座城池，也少有不平之事发生。

就如同楼靖把他当成想要超越的人，高泽又何尝不是将楼靖当做至交好友。

可如今，他的好友竟被最不堪的魔夺舍，并被其贬低的一文不值。

高泽怎能不怒？

“果然你们人类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一样的。”南楼对高泽的怒火嗤之以鼻：“为了个与你不怎么相干的死人，就会如此恼怒。”

话刚说完，高泽的剑意已经朝着南楼劈斩而去。

可下一瞬，却劈在了空处。

再看，是南楼割裂了空间，吞噬了高泽的剑意，而他自己则因为割裂空间而偏离了位置，分毫未伤。

无垢和高泽露出震惊的神色。

“你在魔界隐藏了实力。”高泽很快冷静下来。

谨慎地看着南楼。

“你的目的是分散我们，再逐个击破吗？”

南楼轻笑：“你倒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