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青苏显然是事先便知晓她手上有这么一张符文，不然也不会先找符文，而后才去朝圣街。

他认得大蛮文字，读出符文内容，想必认为符文内容为她失心症结所在，因为内容提及越锦之事，所以同越达独谈，而后由越达出面开导于她。

能让戮青苏与越达皆认为致使越罗失心的内容，必定具有极强的刺激性及打击力。

二小姐自幼削发为尼常住庵堂为国祈福，这并非是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事。且越罗自认为这并不具有能令人失心的能力。

越达开导失效，戮青苏察觉符文内容并非症结所在，所以赶往朝圣街询问费南桥同越罗谈话的内容。

越罗思忖一阵，而后将目光投向了阿杳。

阿杳贴身伺候着她，尽管越罗誊抄、研究符文避着她，也保不准她无意间看到一二。

阿杳被越罗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不住询问：“夫人，您为何这般看着阿杳？”

越罗借机试探着问道：“你可知晓我在研究符文？”

“符文？”阿杳懵着一张脸，“夫人您不是在研究大蛮书籍么？”

看样子阿杳的确不知符文的事。

越罗又回想了一阵，想起去朝圣街前一日，她说要过问戮青苏的意思，左瑾瑶将她拦了下来，只说要去朝圣街遣人告知戮青苏一声便可，不必特地前去东厂过问他。

朝圣街易生混乱，她去朝圣街的事左瑾瑶自是不能私自做主。

想到这些，越罗又将目光投向阿杳：“阿杳，你老实告诉我，我去朝圣街前一日，戮厂督是不是回来过？”

阿杳又回想一阵，记起戮青苏说他归来过的事需瞒着越罗，有些左右为难。

越罗见阿杳的神色便知答案，也未再追问。

光看符文可不能预知她要去朝圣街，那便只有一种可能：戮青苏还看过娜娅差人送来的信。

如此，这一切便说得通了。

不过，戮青苏知晓她前去朝圣街是为了符文译出的内容，还肯放她前往……难道符文内容当真只是对于越家二小姐削发为尼这般并无杀伤力的记载？

越罗不住好奇，想着翌日得再去一趟朝圣街。

只是夜里又下了一场雪，新雪积旧雪，越罗只得待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