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望着桌上跟地上的狼藉,才想起昨晚发生一件了多么荒唐的事。
昨晚她色上心头,又把人给睡了。
宁扶蕊打了个喷嚏,如今她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中衣,她环顾四周,又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已被人叠好放在了床头。
还没来得及穿,只听门外隐隐有脚步声响起,她下意识拉紧了被子。
周惟卿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端了碗醒酒汤过来。
“醒了?”
见是周惟卿,宁扶蕊点点头,松了口气。
她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喉咙顿时舒服多了。
她吸了吸鼻子,开口道:“那边椅子上还有一件外袍,麻烦你帮我拿过来吧。”
周惟卿从椅子上拿起她的外袍。
“啪嗒”一声,内袋里掉了样东西。
他伸手捡起来,才发现这是他第一次亲手绣的香囊,虽然保存得很好,但还是带了几分旧色。
二人俱是一愣。
周惟卿率先反应过来。
他眸光一点点地亮起来,望向宁扶蕊的目光中带着少有的惊喜之色。
宁扶蕊被他这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心中大呼完蛋。
竟然这么快就被他发现了!
她咽了下口水,慌忙起身掀起被子,也顾不得穿鞋,赤脚便要跑过去拿。
“还给我!”
周惟卿侧过身与她拉开了些距离,动作极快地将那香囊藏在身后。
他望向她的眼中似有光芒大炽,锋芒逼人。
“阿蕊不是说丢了么?”
宁扶蕊硬着头皮矢口否认道:“我教你的纹样拢共就一种,你怎么知道那是你绣的?”
“阿蕊有所不知,”他唇边笑意愈发张扬,“阿蕊绣的是木槿,而我绣的一直是芙蓉。”
“虽然这两种花外形十分相似,可木槿的瓣数多是单数,而芙蓉,一般只有双数。”
“它上面共有八瓣。”
宁扶蕊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这人学习能力不仅强到看一遍就能学会,而且还要发散思维,给你举一反三。
周惟卿的目光紧紧攫住她:“分明没丢,为何又要说丢了?”
“你管我呢,快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