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傒听雍禀此言更为着急。他性情耿直,光明磊落,不习惯于雍禀这种曲曲挠挠的说话方式。“禀叔,这都性命攸关了。僖公待您不薄啊!为情为义,禀叔还有什么说不得的?”
“啊!”经高傒这般提醒,雍禀恍然大悟。“傒公子,一语惊醒梦中人啊!雍禀这辈子受主君大恩,而文姜又是主君之最爱。确实,没有什么说不得的。”雍禀抓住高傒的手将其拉到无人的凉亭下。“你先坐下,待禀慢慢跟你说。”
二人入凉亭就坐后,雍禀小声说道:“公子纠也长大了。鲁姬是嫡妻,其父是鲁国公。鲁国是一品公爵,爵位甚至在僖公之上。若按宗法制,纠为世子也是合情合理的。”
“这个我知!但世子很早就定下了。若按先来后到,也不是很正常吗?”
“非也!非也!”雍禀摇摇手说:“鲁国的事,想必傒公子听说了吗?那隐公死得不明不白的。难道你不觉得蹊跷吗?”
高傒对这宫廷内斗没有经验,一脸懵逼地看向雍禀。“难不成隐公是被恒公杀的?”
“聪明!”雍禀赞叹道。
“这怎么可能?”高傒匪夷所思:“无凭无据怎能瞎猜?”
“怎么没可能?”雍禀冷笑了两声。“这些事,哪能讲证据?但凡这些权力斗争,利益关联就是证据。你以为是民间的鸡毛蒜皮啊?”
“可这跟齐国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大了!”雍禀解释道:“你想公子纠的母亲是谁?鲁恒公的亲姐姐。看她如何对小白的,不就知道了吗?她肯甘心让诸儿骑在她儿子的头上吗?”
“这个,傒能理解!”高傒点点头说:“那这与文姜又有何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