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夜风拂来。吹得院中花草的叶子瑟瑟作响,吹得褚云深身上的狐裘绒随着沉稳有力的脚步频频晃动。
廖氏屋内挂满了素色织锦,正冲着大门的铜炉中缓缓飘着散发青檀香气的白烟。
本在案前转动着佛珠闭目养神的廖氏,随着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双眼骤然睁开。
“深儿!”
她手中的佛珠一滞,连忙从圆凳上站起身来。
“夜色已深,母亲怎还不休息?”
褚云深走近,又扶着廖氏缓缓坐下。
“深儿,母亲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
廖氏满目愁容,深知褚云深私自回京乃是触犯军纪的大罪。
“有何不妥。”
褚云深皱眉,一心只有独自在外褚云遥。
担心她过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她可从未独自离家如此之远,更何况西南瘟疫横行情况复杂,这怎能叫人不担心。
廖氏迟疑良久,终于还是握住了褚云深的手。
她的声音柔软且颤抖:
“阿遥的事情让母亲来处理罢,深儿速速回到军营去。”
廖氏吩咐了下人将车马行囊都备下了,最好今夜便走。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