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同，上一战，我被刺成一豪猪；若不是于小姐曾是暗部组长，对我们手下留情。实打实的，我们就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无生了。这样刀口舔血的日子，一次就好。”杀手4盖棺定论，“兄弟情长，不在朝朝暮暮，是紧急、必要时的挺身而出！”

达成共识，仨人精神愉悦，计划着今晚的下一步：

暖春的夕阳晕开云朵，蓬蓬的、艳艳而非耀目，像个双黄蛋，缠着街巷口的烟火气，不由叫人饿了。

“有一个兄弟在第四家族立身，说出去很有面子；而我们又无需以身犯险。”杀手2兴高采烈，提议，“走，喝一杯压压惊。”

“那是应该的。”杀手3举双手赞成，“这段‘羁押处’的日子，饮食清淡，看我都饿瘦了。”

“我们先去点菜，给他留出位置。”杀手4狡黠，“好酒好菜都备齐了，让他买单。”

……

考域内、选拔时，一人佩戴金色面具，在学员对搏的末期突然出现，充当裁判的角色，其目的为势弱者争取时间，允许安全出局。虽此人身份不明，但面具的眶尾刻有一个极小的“韦”字，其身份就呼之欲出。

于是，原先在学员心目中“清冷、拒人千里，与学员极少互动”的韦老师一下子变得亲切起来。学员们不辞千里登门请教，虽常有叫人无语的问题，但韦老师不忍推脱，耐心解惑。

韦家门庭若市，管家不堪其扰：

“韦老师，又来一女学员登门拜访。”侍卫进门报告。

身边的管家苦恼也心疼：“半年后才是暗部选拔，如今就络绎不绝地来人。你重伤复原，将将不过百天，如今又要重新规整棱镜，已是精疲力竭。这才刚准备歇息，我叫她明日再来。”

“既然来了，就请人进来吧。”韦老师重新理好衣衫，“只是听她说几句，我不累的。”

小主，

于是，一女学员进门，明目皓齿，恭敬行礼：“韦老师，考域之内，我想请您推荐。”

啊？韦老师又是无奈：“如今的考域，禁制推荐。”

“明白，我也隐约收到风声，但不敢确定，就怕‘万一’。”女学员不露怯，回应得大大方方，

“人情世故存世已久，不会轻易改变。以前都是‘推荐’与‘选拔’两条路并行，因为是差额选拔：如果一条路上已有某一家族人选胜出；那么，另一条路上就会对这一家族严格要求。”

“考域之内，禁制推荐！”韦老师再次强调。

“但凡选拔，‘自荐’与‘推荐’都缺一不可。考域之内，我的表现是‘自荐’，是底色；而考评之时，您的‘推荐’就能作为我的加分项。”女学员执拗，分析起来头头是道，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韦老师感觉吃力，正准备闭门送客，奈何瞧见女学员清澈眼眸中隐忍的泪光。

“如今我带队着手重整棱镜设置，曾经的设置已然作废，允许赛后申请调阅；也允许提出异议，请第三方评鉴。必要时加试一场，尽最大化的客观、公正，再寻人推荐，就没有意义。”韦老师退一步，耐心解释。

“对不起，您已疲惫，是我强求了。”女学员小小欣喜，借势下坡也及时示弱，

“韦老师，‘暗部组员’选拔一年一次，我已出局三年。我不是不能输，可我很受挫，也不甘心，总是幻想只要规避了自己不自知的劣势，下一次就能脱颖而出。”

这话——韦老师不自觉地起了兴致：“你的问题，身边人没有告诉过你？”

女学员委屈地摇头：“身边人的提点，否定总是比肯定多，就像批评一个耍赖、撒娇的狸猫。可我明明努力多年，但在他们眼里还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的学生……”

女学员小声嘤嘤，像不像狸猫韦老师不知道，但“耍赖、撒娇”的形容，好像也挺贴切。

“要我做什么？”韦老师主动发问。

“真的可以吗？”女学员像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