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照不宣。
……
酉时,日落华灯初上,于家大院
第一视角:于暐暐
走进自家新建的宅子,白日里的金碧辉煌,敛了光芒,降了耀目,反显得厚重,几分的平易近人。
暐暐遵照魏老之意,挂起好友魏晴怡的画像。此时她尚不完全明白魏老的用意,只觉得画中人真实感倍增,萦绕的英气栩栩,铸魂般犹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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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伙伴,大敌当前一起吧。”暐暐抚着画像喃喃,眼眶莹莹一点泪,流或未流,都情绪晕染,染得一派明晰又含糊,
“这儿是我战场的内区,已有暗桩,决断杀伐;外周的泱泱之地,布局攻心,意在抚顺又激惹......这一次,无论是谁,只能任我摆布。”
这时,暐暐垂眸,唇角的笑不动声色。
(视角切换)
第二视角:竺赟煊
于家防守严密,短时间内似乎找不出通行路径;但百密一疏,赟有“钥匙(小丫头、则弦)”在手,前者负责“启”,后者负责“开”——
赟跟着小丫头进了云溪,也由小丫头“不小心”地透露出“于穆昇为女儿贡献全副修为,现不知所踪”的消息;各中原委、蜚短流长的猜忌,逐一道来……
得知“真相”的则弦惊愕、难以自禁地哀嚎,更急于找暐暐拼命。
虽略显夸张,但眼见漫天的怨气灼人,机不可失!赟勾起手指:黑睛趋散而瞳神锐利,就像洗砚池中的一滴落墨,尖锐而迷离(噬魂咒)。
则弦被操控,领着赟走进于家——于穆昇建起的新宅。
果然,里面的格局与眼线的描述相一致:金碧辉煌、大面积水域;举头向上,由器物堆砌、承重与架空,蓬蓬隆隆,无边无垠,犹如一度腾起的花穗,丰盈得叫人眩晕。
若非有熟门熟路之人(则弦)带领,自己此番的擅闯至少折损两层以上的修为,赟暗自庆幸。
进门,暐暐错愕。
“怎么,觉得我来早了?”赟戏谑。
暐暐一时间手足无措。
“我有时在想:被推上角逐场的自己与你,到底算不算强势对决?”谈笑风云间,赟尽是得意,也不着急出手,反而很耐心地等暐暐反应过来,就像是特地赶来看笑话似的。
“是她(则弦)领你进来的?”陡然出现的一局三人,暐暐显然还不能及时应对,反而质疑,以一脸的不敢置信开启对话模式,“但这不可能。我事先曾有试探,父亲也肯定地说‘她绝不会背叛我于家’。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猜猜看?”赟轻蔑,还把则弦推了过去。
暐暐仔细察看:身旁的则弦貌似一切正常,但目光凝滞——这?她这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把则弦一掌击出,再不知去向:“原来你下了‘噬魂咒’,她不是我于家人了!”
“对啊。”赟爽快承认,还重回自己的上一问,更代为定论,“你我之间不算‘强势对决’!上一次你妄自尊大,结果被本派师兄箍围,导致所带小队的全军覆没;
这一次你居然把可能给出致命一击的人(则弦),贸然留在监控范围之外。说到底你不过是孔雀族竖起来的人形立牌:漂亮是真漂亮,但没用是真没用,哪有资格与我凤凰族比肩。”
暐暐羞愧。
呵。赟揪着“失误”训诫,语重心长貌:“暐暐,是有几条命、几个好友,容得下你如此不长教训地使劲折腾?”
“这与我何干。”暐暐深吸一口气回调心态,还推卸责任,“只怪则弦的演技太好,竟骗过了所有人。”
“哪里骗过了所有人。”赟摇头,及时纠正,“是你想当然地看不清:她的不背叛,单指‘忠诚于你的父亲’。可于穆昇,如今安在?”
暐暐语骞,涨红了脸。